是夜。
白皖冰被關在房子裏,燭光將她的影子印在窗戶上。她摸索著,尋找著怎麼逃走。她要離開,遠離那個隨時都可能要她命的人。然後找孔承歌問清楚……
可惜,孔承痕並非是善類,能將她一個人安置在房子裏,自然早就想好了她或許會逃。所以早就封死了所有的出路。白皖冰尋了一圈,實在沒耐心了,抱怨一番之後,無力坐在地上喘著氣。
“哥,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屋子前的大樹上休閑的坐著一個男子,黑暗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是孔承痕,聽聲音就知道。帶著幾分冷笑的口氣。
“這女人怎麼能比上笑兒?哼,你喜歡她什麼呢?……有趣……”
說著又狂妄的笑了起來。屋子裏的白皖冰翻了翻白眼,捂著耳朵,埋著頭。
孔承痕看似溫文爾雅,卻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對於白皖冰而言是這樣的。他推開門,帶著笑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地上的白皖冰。
“你想要逃?”孔承痕說著蹲了下去,打量著她:“你覺得你可能逃的掉嗎?”
“要你管!”白皖冰別開頭去,忽視他。
“現在你在我的手心上……如果要是我輕輕那麼以用力,不知道你是不是會香消玉殞呢?”孔承痕嘲笑著:“哦,不!不會的,我怎麼忘了你不是什麼香,自然更稱不上是玉咯……”
說著又笑了起來。白皖冰氣急!這是侮辱!絕對是侮辱!怎麼可以忍受?白皖冰咬著嘴唇,毫不留情的在他胸口揣了一腳。冷不防被這樣一擊,孔承痕順勢倒在地上。白皖冰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蠟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既然我不是什麼玉,那麼我就為這個世界做點貢獻……我們一起死好了!”
白皖冰說著將蠟燭扔向了窗,窗戶很快的燒了起來。孔承痕眼眸冷了下來,很好的掩蓋了驚訝。這女人瘋了……
說著一個縱身起來,抱起還得意笑著的白皖冰投入屋外的黑暗中。看著屋子被大火吞噬,最後隻剩下“骨頭”。孔承痕自知這下肯定會將他引來,這房子本就與南梟國都對立,著火是那麼的顯而易見。想著孔承痕不禁的回頭撇了一眼白皖冰,白皖冰無所謂的聳了一下肩膀。
“好了,房子沒了,怎麼辦呢?”白皖冰扯出一抹無害的笑。她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房子沒有了,還拿什麼來關押她呢?她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你是養不起的……
“哼,女人啊女人,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思想來看待你!”孔承痕冷笑著:“既然你不想待在屋子裏,那麼我們就住在黑暗無光又潮濕的山洞好了!”
“什麼?”白皖冰暗叫:失算,失算!他怎麼可能會放了這個人質呢?:“唉,真是可憐!承歌不會為了我煞費苦心的!”
“是嗎?我見過他了,我看你對他倒是挺管用的!她為了你還受了傷呢……”
“受傷?他是你的哥哥,你……”
“別這樣說,我可受不起!”
孔承痕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扯著白皖冰的手臂走了。
當孔承歌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隻剩下殘骸了。他在廢墟裏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屍體之類的東西。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這裏或許不是孔承痕落腳之地,亦是或許他已經帶著白皖冰轉移了。正準備離去,寒王與柏青帶著一群官兵趕了過來。官兵圍住了孔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