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起來,叢林中也漸漸被吵鬧聲渲染。
而男孩守護著母親冰冷的屍體表情呆滯一臉死灰,他沒有哭喊隻是靜靜的看著。
突然屍體在慢慢下沉,土壤中伸出奇怪的樹根一點點的纏繞,這些樹根猶如有生命一般有條不紊的包裹著屍體往土壤中下陷。
“不,走開,放開我娘,你們這些討厭的樹根。”不管男孩如何乞求不無法改變樹根的動作。
男孩撕扯著樹根,斷裂的樹根:“啪啪”作響,斷裂樹根很快又重新長出來,前赴後繼男孩所做都是徒勞的。就這樣母親的屍體最終消失在地麵之上完全消失在泥土中,樹根也消失了地麵也恢複之前的容貌,如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消失的屍體旁男孩終於流下了遲來的淚水哇哇大哭起來,哭聲在叢林中擴散開。然而男孩的哭聲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很快一些動物就聞聲而至。
男孩卻沒有意識自己身處險境。
最先聽到聲音的是一群長相奇特的狼,狼聽力發達在很遠的叢林深處就聽到了男孩的哭喊聲。
狼群立足豎起來耳朵在次確認哭聲的位置,狼群中一隻更高大的狼額外顯目想必這是狼群的頭領,這是一群針狼,因全身長著鋼針般的毛得名。這種狼個體龐大能生長到兩米高五六米之長,全身通黑毛發粗長猶如鋼針被刺一下也會一命嗚呼。頭領張開大嘴露出滿嘴獠牙,獠牙縫隙中不時滴落著讓人作嘔的不明液體樣子好不恐怖。
在頭領確認男孩位置時,一隻針狼走上前來看樣子似乎不確認了男孩的方位想要向頭狼稟報,不料頭領猛補上來將它推倒在地,惡狠狠的用狼爪踩著它的頭,鋒利的爪子深深的插進它的肉中,張開嘴對它咆哮似乎在說:“我需要你來告訴我嗎?蠢貨”。
被推倒踩住頭的狼未做反抗低聲哀嚎看樣子是在認錯。
頭領這才挪來爪子,但還是在哪狼的頭上留下了傷痕,傷口中流出鮮紅的血,但它不敢去舔舐傷口以免又招惹頭狼。
“嗷嗚,”頭狼昂頭召集群狼向男孩飛奔而去,狼群一天的狩獵拉開序幕。
針狼群在叢林中飛馳,所過之處植物一片狼藉,然而下一秒植物又恢複如初如沒有發生一般安靜。
反觀男孩還癱坐在地上,望著吞噬母親的地麵哭泣,手不停的挖掘著泥土想要找出母親,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匪夷所思,不管男孩怎麼挖掘剛挖出的泥土都自己回到原本屬於它位置周而複始絲毫不差。這神奇的自愈能力…
漸漸的男孩的手指都磨出了血口子鮮血染紅了泥土…
泥土中的血腥味又招來一些蠕蟲,蠕蟲們瘋狂的吸允著泥土中的血液,蠕蟲上下翻騰將鮮血吸食一空,泥土回複原來的土色。
男孩也看在眼中:“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一切都顯得如此奇怪”。
慢慢他放棄了挖掘娘親的屍體,不管怎麼挖掘都不可能成功。
他擦拭眼角的淚水收拾理智手自然的依托在地上,起初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原本在挖掘泥土時弄破的手指還隱隱作痛,突然就沒了疼痛感,感覺不對的他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上都布滿了濕漉漉的嗜血蠕蟲,一見望去讓人渾身顫栗。
這種蠕蟲在吸食宿主時會分泌一些神經毒素,讓傷口局部麻痹失去知覺。
“啊,啊,啊,滾開你們這些惡心的蟲子:”他一邊驚魂的大聲嘶喊一邊揮舞著手臂想要擺脫這麼惡心的蠕蟲。
可不管如何揮舞手臂都沒能震落這麼蠕蟲,蠕蟲如吸鐵石般牢牢地吸在他的手上。他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不停的流失,雙手都有了冰冷的感覺,人如果迅速失血過多,第一就感覺到冷。
這樣下去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不就辜負了娘。
人總是能在極端的條件下想出辦法,他心生一計,不過這樣做很惡心,可也沒辦法的辦法。
“不管了,活下去才是重要的。”他閉上眼睛皺著眉頭張開嘴對著手就是一頓撕咬,一口一下他的嘴沾滿了蠕蟲留下的粘液,這時候也顧不上這麼多。很快手上的蠕蟲就被清除幹淨。用嘴咬落的蠕蟲又重新鑽入泥土中等待下一次機會。
獲得自由的雙手終於輕鬆了,可讓蠕蟲吸咬得麵目全非,手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好在蠕蟲分泌的毒素還沒有失效暫時感覺到疼痛。
手指暫時沒事可嘴巴問題大了,因為撕咬蠕蟲時,蠕蟲出於本能防禦表麵又分泌了一些毒素,讓撕咬蠕蟲的嘴開始腫脹起來,慢慢舌頭也失去了知覺。
真的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他的嘴腫的像香腸一般已經說不出話來,就感覺嘴巴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這種說不出的感覺還在繼續發作。
“啊”他連喊叫聲都變的模糊不清。
對於一個僅僅是個孩童的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遠處傳來騷動。樹枝折斷聲不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