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朱媽媽每紮一針,金珠都會做出肉疼的動作。
朱媽媽知道那是老夫人身邊的知心人,確實心疼老夫人,所以也不在意。而被蕭義國盯了一眼的金珠端著紅木盒子,再也不敢發出聲音了。
撥,轉,攆,朱媽媽心裏想著她家小姐以前就是這樣在她身上試針的,她雖然開始怕疼,但後來慢慢習慣後,隻覺得有些麻,酸,脹了,朱媽媽心想,嘴上也說道,“姑娘不用怕,不疼,就是麻些。”
蕭義國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沒有發現朱媽媽在給老夫人治病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相反還很生疏,想找穴位和紮針都是初學者小心翼翼的表現,可奇怪的是她的用藥,基本就是一種藥在起作用,這是任何一個大夫都不會去單獨用的。
腳下各紮了幾針後,朱媽媽把針收了,囑咐銀珠把煮好的山藥粥端上來,用麥稈輕輕地往老夫人嘴裏吹。剛開始老夫人的喉嚨裏根本不能動,朱媽媽用力地往上合老夫人的下巴,才看到老夫人的喉嚨咯噔一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朱媽媽又吩咐銀珠吹了一次。到第三次的時候,朱媽媽製止了銀珠吹粥的動作。
“老夫人的經脈剛打開,不易多吃,再隔一個時辰,吹一次。”
看不出這般模樣的媽媽竟然有這樣的膽識,他們日常用藥都喜歡用許多藥才配伍在一起,而這個山藥粳米粥卻隻有山藥補氣行血的這一味藥能行嗎?
他兀自在心裏斟酌著,也不去發表任何言語,這種新鮮感讓他的心裏產生或多或少的期盼。
“夫人。不好了,蕭二夫人帶著五小姐一幹人等已經去添香閣了?”
“去添香閣?”蕭夫人正要準備喝茶,聽到春來的話有些不悅。
蕭三夫人在一旁問:“五小姐被四小姐打,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幹什麼吃的,連一個病歪歪的人都攔不住?”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隻聽說把臉打腫了,五小姐哭得嗓子都啞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蕭夫人心裏詫異,依然麵不改色,但等了半天不見丫鬟起來,遂想起了她以前說的話,大怒道:“春來,到底怎麼回事?”
“五小姐說,四小姐打了她,她臉腫的跟饅頭似的,根本無法見人,已經破相了,二夫人怒氣衝衝地去找四小姐算賬去了,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萬一四小姐她?”
“剛剛死裏逃生的人,怎麼可能有力氣打人?”蕭夫人擰了擰眉頭,“這聽著怎麼都懸啊。”
“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想著五小姐的性子,蔣媽媽又給蕭夫人續了一碗茶。
蕭夫人點頭算是同意了,她撫弄著頭上的釵環,又整理了衣服,“我一直忙於老夫人的事,四小姐醒來後怕打擾她養病不敢進屋,現在說什麼也得去看看她,哪怕背著不孝的罪名。弟妹你看這?”
“嫂子放心去吧,母親這有我呢。”三夫人一副熱忱的樣子勸她。心下暗付,二夫人可真有法子,想到這樣一個調虎離山的好計。
蕭夫人也在想二夫人和三夫人可能用的手段,她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三夫人抓她個現行,還有二夫人給她作陪,倒也不怕她們太囂張。
大女兒從添香閣出來的時候就告訴她在四女兒屋裏發生的事,她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能以那麼快的速度打人,擺明了這是二夫人使得計,可是怎樣,她還得去,不去也是被人算計,可惜姑奶奶現在在給老夫人熬藥,不然告訴她這件事就好說了。
“二夫人,我家小姐剛剛醒來,怎麼可能打五小姐,或許,或許是奴婢打的,你不要發火。”紫雲在屋外攔著二夫人,好言相勸,反更加激怒了二夫人和五小姐。
“你個小蹄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敢擋我的路,去把你家小姐叫出來,我要問問她為什麼打我的女兒?”
“夫人,你消消火,奴婢跟你講講當時的情況。”紫英也想說些什麼緩和院裏的氣氛。
蕭幼娘跟前的媽媽一把推開了她,“起開,我們夫人要見你家小姐。怎麼,現在她知道自己闖禍了,躲在屋裏讓你們來求饒了?“
“五小姐,我家小姐還在睡覺,她剛喝了藥。大夫人說,小姐在休息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擾小姐的。”
任誰說自家小姐是縮頭烏龜,她們怕是也不高興吧,紫雲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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