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聽他什麼什麼無厘頭的一大堆居然都是不把她當回事的話,幾乎一個踉蹌摔倒,這樣的老學究也來參加討伐,事情真是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嗎?小姐該怎麼辦,她本來就是與世無爭的性子,如今聽了門外這一番言語,心裏怎樣承受?
“大叔,”她實在不知這樣稱呼他們是否妥當,但妥不妥當也顧不上,隻想著用什麼語言能拖著這些人,“你們不要這樣激動,我家小姐她身子弱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還請大叔大嬸們嘴下留情,放了我們家小姐,我可以跟你們走,你們不是一定要找災星嗎?我就是,你們把我帶走就是,我可以任你們處理!”
門裏擋著門的朱媽媽雖是不明原因,但聽著紫雲和大家周旋的話,大概知道了其中緣由,眼眶裏濕潤了,這小丫頭的嘴有時候還挺討人愛的。
“別跟她廢話了,一個小丫鬟,還想阻止我們趕出災星,大家別理她,我們一起撞門,這蕭府的門就算堅固,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撞總會占有一隅的。”
“對啊,大家衝啊!”
言畢,紫雲被一股外力推到了牆角,一撥人蜂擁為上,門板晃動了一下,沒有半絲動搖。但這樣更激起人們的鬥誌,瘋狂的人們開始猛烈的攻擊,不一會那,門軸竟有鬆動的痕跡。
門外的紫雲跑上前拽她人,反被別人給甩了個狗啃屎。門裏邊的朱媽媽聽到紫雲啊的一聲叫猜想著她可能出了事,手心冒出了汗,紫英和紫燕在一旁奮力頂著,她們的心都糾在一起。
這些人怎麼二話不說就撞添香閣一個閨閣小姐的門?這傳出去不僅小姐,名譽受損,就連老夫人老爺夫人們的麵子往哪裏掛?更何況鬧得這麼凶,老夫人老爺,大夫人院子裏的人都沒有反應,難道她們不知道有很多來曆不明的人闖進了蕭家,難道她們一點也不知添香閣這裏發生了奇怪的事?
他們既然能進來,就早應該有人報了老夫人,就算蕭家現在的丫鬟婆子還真不足以和這些人發生正麵衝突,家丁也隻是那麼四五個,沒有多大殺傷力,可要是他們加以攔截,他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衝入女子閨閣。以她這些天對老夫人的了解老夫人之所以還沒有出現,可能知道整件事的經過,而且這事她也是處於為難之中,所以。
“住手!”
聲音不急不緩,卻在一眾人流中仍能顯出她的震懾力。循聲望去,隻見一堆鶯鶯燕燕簇擁著領頭的一個雖進古稀,依然硬朗麵容隱約可見年輕時俏麗芳華的老婦人。
眾人作勢撞門的動作被一瞬收回,有的誕著臉嗬斥嗬斥地傳者粗氣,有的因為膽怯一時間把持不住身體平衡摔倒在一邊,有的人幹脆往高大的人身後躲,生怕自己暴露在老夫人眼中。
“蕭,蕭老夫人,你怎麼來了?”蕭老夫人眼光所及,比上午來的人更多了一些,更甚至蕭家族人也蒙混在裏邊。別人沒亂,自家人就亂了,這叫人怎不寒心,蕭家這兩日發生的事是命中注定在劫難逃,還是有人設計陷害非置死地不可,這真的要掂量掂量。
“老夫人,您看這些人是怎麼了,我們家小姐的清譽可全要毀了?”紫雲像看到救星一樣跪在老夫人麵前。
“起來吧,你家小姐呢?”
“在裏邊。”
“叫人開門。”
正在門裏推門的朱媽媽聞言把門插拿掉,很快開了門,朱媽媽見到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而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一眾都站在對麵。她眼裏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就黯淡了眼眸。
這樣光天化日鬧事,怕是來者不善,就算老夫人來,這些人怕是也沒那麼好打發。
而在兩旁站定的鬧事者看見門開,眼睛裏閃爍著某種複雜的情緒,變了幾遍才壓下想要破門而入的衝動。
“你們這是做什麼,把老身我置於何地,私闖蕭府,你們是要滅了我不成?”老夫人這話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看不出任何表情,卻是把在場的人都給問住了。但是看到那留著山羊胡,眉眼周正,雙眼精明的亭長,轉念她的氣勢就變得柔和,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為今之計當然是要先把這些民眾安撫再說。
“李亭長,你這是怎麼了,不是等我給你答複的,等不及怎樣要私闖孫女的閨房嗎?”
“老夫人嚴重了,這?”一個老者欲說些寬慰的話,措辭半天也不知要如何進行下文,扭頭看著先前和他一起開口的人悄悄退下,他正在醞釀的話當即胎死腹中。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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