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種關心的感覺不是愛情,不管是朱顯,席紹戎還是妖孽般的李慕方,她心裏都明白他們向她流露出的好意,但是她不敢去觸碰,不敢接受任何一個人的好意,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今時已經沒有心在容納愛情,所以她一直處於冷靜狀態,隻是圍繞在她身邊的人,看不清局勢,看不清她心中所想罷了。
於是麵對婁欣玉的悵然,她平靜地道:“六公主要下嫁席紹戎一事這好像在前一段時間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但後來因為席紹戎去北狄慰問災民的事被壓下去了,怎麼現在又有了波瀾了?”
“你說的沒錯,席將軍是去了北狄,而且也的確是因為六公主的事,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後來去了北狄的不止席紹戎一人,朱將軍的女兒也跟著席將軍去了北狄,而且,就睡在同一個屋簷下,據說,他們還睡在一個床上了。”
“你說朱將軍的女兒,朱雀?”蕭錦娘也訝異,朱雀會不顧男女大防去北狄找席紹戎,一定是下了很大決心的,而且以她對朱雀的了解,朱雀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看起來良善的她做出讓她三天昏睡的下藥之舉,做出那樣罔顧名聲的事也不算意外。
好一招險棋,雖說,這棋有些驚險,但貴在險中求穩。
不過朱雀這樣一鬧,怕是六公主那裏就算不會知難而退,皇上在短時間內也不能給席紹戎賜婚。
朱將軍名聲顯赫,在戰場上就是一員猛將,回到京內又鎮守京畿要地,再加上朱夫人屍骨未寒,而且死的又那樣蹊蹺,到現在也難以公正說法,就算皇上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但背地裏朱將軍沒有私下調查,皇上就是欠朱將軍一個人情,欠朱將軍人情,皇上不能罔顧朱將軍的情麵去真正責罰朱雀。所以即使六公主再怎麼窩火,皇上暫時也不會再給名譽受損的席紹戎他同樣倚重的大將軍指婚於自己的女兒。
朱雀這女子能夠千裏迢迢去找席紹戎,她果然是個敢愛敢恨敢拚的,也不枉自己被她設計一次。可是那麼遠,朱雀一個人是怎麼去的北狄,偷偷跟著席紹戎,還是在席紹戎走後被人護送而去?
席紹戎走那天,正是朱雀的母親下葬之時,她和朱顯送殯的時候肯定不能走,那就是在送葬之後,如果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離開京城,那朱顯一定知道整件事的經過,他會不會也參與了朱雀要去投奔席紹戎的計劃?
而席紹戎也該對她有些情義,不然也不會借她的名義來托住六公主,更婉拒了婁欣玉,從遇見他到現在他一直是個謎,讓她猜不透。但是如果他知道李慕方在幕後參與主導了這一切,他會是什麼反應?還是說他給自己寄的白紙有什麼重要暗示?
蕭錦娘正思量之間,猛然被眼前晃動的手叉開的視線。
“妹妹,你認識朱雀?”婁欣玉看她的反應,心裏大驚,忍不住問道。
自從護城河一事之後她就一直對蕭錦娘以妹妹相稱,而蕭錦娘稱呼不便,她心裏感覺別扭,但時間長了,也知道蕭錦娘外冷內熱的性子,便也不再計較,剛剛看到蕭錦娘出神的時候,她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測。父親說的對,席將軍一路和表妹從定州趕來,畢竟熟識,她如果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她知道蕭錦娘可能認識朱雀之後,就更加不舒服了。
真的晚了嗎?
或許,從一開始就晚了,所以,即便她和他曾經有過口頭的婚約,給別人做了嫁衣,反而不如沒有。
“不,我知道她,也和她有過交集,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婁欣玉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她覺得自己受了欺騙,“妹妹知道我想的那樣是什麼樣,你們之間的交集不是那樣又是什麼樣?你是不是和席紹戎早就認識了,而且在濱州的時候就曾經和他要好過?”
她聽到父親說有人見蕭錦娘住在席紹戎的別院裏,而且那朱雀以前也在那裏住過,可見那裏是令席紹戎**的溫柔鄉。而她沒有見過朱雀,卻從蕭錦娘的臉色中讀出她和朱雀果然有交集,會不會兩個人早就有過某種約定,所以即使席紹戎幾次三番對蕭錦娘獻殷勤而蕭錦娘不理不睬,當做看不見,也不能打消席紹戎的念頭?
“表姐,你誤會了,我和朱雀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且她一出手,就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你想想我會跟她怎樣交集?不過是仇恨的過往。”蕭錦娘及時打斷了婁欣玉,再憑她猜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把她自己逼瘋了。
女人在麵對自己愛的人的時候,是會失控的。
雖然婁欣玉現在笑著對自己說要換夫婿,可她看的出來,婁欣玉對席紹戎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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