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修葺宅子的時候,大舅老爺就經常來這裏督導,所以孫武對於他並不陌生,大舅夫人曾經跟著表小姐來過宅子看他家小姐,當然也不陌生。
“你家小姐呢?”大夫人聲音中透著慍怒。
“小姐,她,她還沒有回來。”孫武實話實話。
大舅夫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了進去。大舅老爺卻是搖搖頭,甩了一下袖子,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婁欣鈺斜睨了孫武一眼,也進去了。
孫武還沒有站起身,趙媽媽鐵著臉走到她麵前,冷哼了一聲,也進了穿堂。
蕭夫人見到哥哥嫂嫂之後,先是掩著袖子一陣痛哭,然後把這幾日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說了,他的哥哥聽了更生氣,少不得又多加安慰,她的嫂嫂好語相勸,自認在蕭錦娘麵前說話舉足輕重並打下包票一定會好好管教蕭錦娘。
她雖然自立門戶,但定多也就是十三歲的孩子。
幾個人商量一番,便去看了蕭幼娘。
眾人都進了院子之後,梧桐樹下跳下一個人影,那人身量精瘦看起來,四十上下的樣子,戴著麵巾,眼裏泛著凶光,他一招手,在暗處埋伏著的人很快便圍上來。
“要不要現在就圍上去,把他們一網打盡?”
“打什麼打,你豬腦袋嗎?現在這麼多人進進出出,你可曾見過院子裏的主人?”帶麵巾的人朝其中一個發問的人腦袋上敲了一下,“我去報告太子爺去,你們在這裏好好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是是是,頭慧眼金睛,小的有眼無珠!”
戴麵巾的見他點頭哈眼,在眾士兵麵前也不再做敲打,便閃身飛走了。
他的馬停在附近的一個客棧裏,所以沒翻幾個牆頭的功夫,很快就找到了坐騎。
太子的行宮裏,九皇子和太子正在樹下對弈,三皇子因為天冷的緣故,還沒有到來。此時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外麵陪侍的那兩個人冷風中凍的上牙碰下牙,兩腿直哆嗦,可太子麵前,他們誰也不敢動彈出聲。
“稟太子爺,那通心宅果然有貓膩?”
戴麵巾的人本來就穿著家常藍袍,此刻,脫了麵巾之後,直接進了太子府。
太子正因為被九皇子吃了幾個字,心裏鬱悶,拿著棋子思考就沒吱聲,他也不敢再說話,九皇子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側頭看著單膝跪地的人,輕聲道:“路統領,有什麼貓膩?”
太子性情隨和,雖說有著傲人的身份,卻從來不拿架子,可九皇子卻是幾個皇子之中最為心機敏捷難測的一個,再加上生母是皇後,眾人對九皇子的尊敬不亞於身為一過儲君的太子,所以,路子厚便抬眼稟奏:“回九皇子,那宅子的主人直到現在還沒有露麵,宅子裏卻是有一個麵相生疏的婦人和兩個女子在主持大局。她們的下人和宅子裏的下人們打得如火如荼,今日早上,婁太醫和婁夫人也去了宅子,似乎在商量著什麼大計。”
“婁大人是她的舅舅,她不見了三天,當然會去問問,這沒什麼奇怪。”太子突然插了一句話。
兩個人齊齊看向他,等著他下文,他反而繼續緘默起來,九皇子錯開他的視線看向路子厚,“擒賊先擒王。”
路子厚正要說什麼,沒想到太子這個時候忽然眉毛一揚,衝著九皇子道:“九弟,我吃了你的馬,你不會怪我吧!”話音一落,手中的一個子也落下。
九皇子看著太子一臉正經的確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他麵色也立即輕鬆起來,“大哥說的對,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吃了你的車和相,你可也沒有怪我,我怎麼能怪你?”
說完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低著頭看起了棋局,又抬手走了一子後,看也沒看路子厚,便道:“你回去再去守候。”
“遵命。”
路子厚在回去的路上自然把太子和九皇子的話又掂量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可又有隱隱覺得,看似祥和的兩個人充滿著看不見的殺機,他們一個是皇上已故寵妃的兒子,一個是當朝皇後的兒子,孰輕孰重,怕是很難拎的清,不管最後得天下的是誰,他都隻是一個禁衛軍統領,聽從現在的皇上的調遣,他心事重重地出了太子宮門上了馬,直奔通心宅而去。
路統領監視通心宅的同時,有一個人也同樣回府向他的主子彙報情況。
“代王妃,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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