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哈欠滾滾中等到她師傅老人家平複了情緒,誰知道,她師傅老人家竟然就這麼坐著、滿身油膩的睡著了。說句不孝的話“她這師傅就一豬啊!”。無奈之下,明如心隻得伺候起梅睿婕洗浴更衣來,最後,還得小心翼翼的在不弄醒她的情況下將梅睿婕扶上床去。隻是,她哪知道,她的這個師傅可是五雷交轟都打不醒的主!
完成了這一切,明如心才喚來下人把房間裏的髒膩給打掃幹淨。道了聲“晚安”後,才離開了廂房。
在明如心離開後,梅睿婕自床榻上睜開了雙眼,盯著明如心關上的房門半響後,才將嘴角彎成一輪勾月,暗忖道:“這個徒弟似乎不賴嘛!”。
明如心大概想破頭也想不到,她隻是做了在她心中身為徒弟應該做的事情罷了,卻改變了她師傅決定教她的功法。
翌日,還在睡夢中的明如心便收到了貼身丫鬟所傳達的消息,她的師傅此時此刻已經在練武場等著她了。一聽到這個,明如心那還有平時死賴活賴的本事啊,立馬就以最快的速度,在丫鬟驚訝的注視下,完成了一切起床後的活動,急急忙忙的往練武場趕。
當她趕到練武場的時候,梅睿婕正抓著一串冰糖葫蘆往嘴裏送。她趕緊跑到梅睿婕的身前,整理了下儀表、順了口氣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喚了聲“師傅。”
“恩。”梅睿婕點了點頭,咽下口裏的糖葫蘆後才說道:“揀你平常最拿手的兵器練練。”
“是,師傅。”明如心應道。挑了把長劍就練開了,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可是對這劍法很是有自信,一旁的梅睿婕也沒什麼表情,專注的吃著她的糖葫蘆。
劍勢一收,自信滿滿的跑到梅睿婕的身旁,等待著梅睿婕的表揚。梅睿婕看到她這樣,也不急著說話,隻是含著糖葫蘆深深的看著她,那眼神盯得明如心心裏一陣發寒,臉上原本自信的笑容也逐漸僵了下來。
“總的來說,不錯!挺好看的,夠花哨。”梅睿婕很是中肯的給了個評價。
“花哨?”
“恩,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意思。”梅睿婕還加上動作以肯定自己的說法。“刺出去的時候軟綿綿的,沒有力道,下盤也不穩,耍到一半的時候明顯的後繼無力,還有最後一點,你的劍,根本就沒有拿穩。”
一連串的話說的明如心臉色蒼白無比,心中也是氣血翻湧,畢竟,若是前麵的她到也就罷了,可偏偏梅睿婕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的。拿不穩劍,這個評價絕對是習武之人最大的恥辱,更何況,她明如心還是武林世家的千金小姐,是更加不能夠接受的。
梅睿婕看了看明如心抖得像羊癲瘋發作的身子,沒有多做解釋奪過明如心手中劍,便施展了明如心先前所施展的劍術,比明如心更加精準的施展出了明月堡的絕學明月劍法,相較之明月堡當家明天嘯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招,用行動說明一切的行為,不僅打消了明如心的不滿情緒(畢竟那天梅睿婕也僅僅隻是用了一招而已),也讓明如心是打心底裏崇拜起了自己這個生活習性跟豬一樣的師傅。
“如心,你要記住了,劍是隨心的,你若隻是將它當成是誇耀的工具,那麼你的劍,永遠也握不穩、拿不住,甚至會傷了自己。”
高深莫測的說完這一番話,明如心一臉激動的點了點頭,“是,徒兒記住了。”
甚至於一旁聞訊趕來的明家人以及陸續來練武場練武的堡中人都是一臉受教的表情。梅睿婕靈識走了一圈自然是對此了然於胸,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心裏卻得意翻了天“這千元魔君不愧是高人,一句話就這麼了不得。”
在等待月圓的這幾天裏,梅睿婕每天都盡心盡力的指導著明如心練習劍法,之所以如此作為,是因為,她能夠看得出來明如心是一塊練劍的絕好材料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擺正自己的心態罷了,但是想明如心的這種體質若是修習其他兵器或術法反而會糟蹋了。剛好,她從典宗閣內帶出來的四塊玉簡中就有一塊裏麵專門記錄了一套很適合女子修習的劍仙法決。所以,現在梅睿婕要做的也就是讓明如心熟練劍的使用,以及磨練她的肉身,畢竟,修煉那套劍仙決的最基本條件就是需要一具能夠承載劍氣的強悍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