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麵上,一個全身穿戴戰甲的男人正在戰車之上。
張暮的目光一閃。
【戰車】,二十二張大阿卡納中的第七張。相關語:生死之戰。
倒立的牌麵語義:喪失戰鬥意誌,戰爭失敗,挫折,多重的情緒蒙蔽,有強勁敵手進入。
......
萬阜府邸中的大廳裏,三個人都是沉默的。
夏侯霖、景國然與衫山一郎三人坐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氣氛,沉重而又詭異。衫山一郎的麵前,依舊有一道神秘的幕簾掛著,讓人對他的樣子,看不真切。
景國然的目光,不時向那道幕簾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一樣,與往日裏一貫的沉穩相比,猶如判若兩人般,截然不同。
但衫山一郎卻並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反而是向著另一旁的夏侯霖說道。
“州域之戰到來,夏侯將軍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落空了,隻是不知今後還會有何打算?”
夏侯霖輕笑了兩下,並不為之所動。
“自古就有人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一頓,複又繼續說道。“世事無常,現在情形發展如此,我也無可奈何。一切,就隨張暮的心願吧。”
不知怎麼,衫山一郎聞言,似乎笑了兩聲,聲音不大,卻依舊讓旁人聽得到。
景國然在一旁聽著,眉頭一皺。
三人間,似乎完全沒有把此次來勢洶洶的東荊州勢力當一回事,但他們心裏知道,冀州此次州域之戰,恐怕已是絕難善了。東荊州蓄力如此之久,絕非一般手段可比。
時間沒有過去多久,王維昌、張暮、鍾離攸等人相續來到。
張暮冷眼旁觀者,他知道這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冀州三大勢力真正的聚集在一起!
衫山一郎隔著帷幕,幽幽的聲音,傳到房間中每個人的耳畔。
“今日晨時急報,東荊州勢力由海域而入,由南斯與孫濤為內應,丹河港口、伊川河港口相繼陷落。然後東荊州勢力徹夜大舉兵進,不過一夜而已,已拿下冀昌、丹河、金源與懷安四城,現如今最新的消息是......”說道這裏,衫山一郎頓了一下,然後發出一聲冷笑。“最新的消息是,冀州四大家族中的孫家,已經滅亡,正式從冀州中除名。”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中,除卻早已知道的三人與張暮,其他人皆是愕然之色。
但衫山一郎話語沒有說完,他又說出了一個消息。
“還有另外一份晨時快報,正平城齊家大將伍豐叛變,已投靠東荊州勢力,齊家繼孫家之後覆滅。”
終於有人淡定不了了,王維昌剛要喝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鍾離攸更是麵露呆滯之色,看起來好像傻掉一樣。唯有張暮,麵色淡然的很,衫山一郎在帷幕後看到這裏,目光閃爍了一下。
實際上,張暮的內心裏正在感歎,破四十之數的【大勢】著實不凡,他不但事先知道了伍豐背叛,還知道了伍豐已死的消息。
【大勢】:1325年5月20日,夜,冀州正平城地域,有將星隕落。
【大勢】:1325年5月20日,夜,伍豐於正平城死亡。
整個房間裏,都有一種沉默的寂靜。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局明顯是東荊州勢力布下的,而在東荊州裏,能有這種能力的也就隻有他了。”景國然出聲打破了沉默,他的言語中似乎略有所指。
夏侯霖一抬眉。
“他應該早已退隱山林,回到荊州學院裏才對。”
景國然一聲冷笑。“入世容易,可想要出世,卻難如登天。此舉必是為了償還當年的人情吧。”
旁邊的張暮一皺眉,不由問了一句。“這人是......”
夏侯霖看著他,眉頭糾結般的皺在一起。“蔣靖。”這個名字大有來頭一般,張暮眼角餘光,看到鍾離攸與王維昌的臉色同時一變。
“蔣靖,大陸風雲榜上,排名第六十二的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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