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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裏的生活大都悠閑的很,雖有派別利益之間的爭鬥,但並不經常,隻是偶爾寒門與貴族間會有摩擦出的火花,靜伏在導火索附近,等待真正引爆將人至於死地的那個瞬間。
這也算是學院裏的一種特色,若不能置對方於十死無生之地,往往不會出手。
畢竟,書院外的亂世才是一展才學的地方,那種千裏之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瀟灑淡然,一直被這些門生深深向往,隻是張暮清楚,想做到這一點很難。
不是一般的難!
......
張暮離開了那裏,而在走之前他又問了句。這是他在知道豫州統一與十年局的始末後一直想問的,往日還有些猶豫,但今日終究是問了出來。
“豫州現在的主人與十年前還是同一個人嗎?”
公孫正這次頓住,旗子在右手上靈活的不斷玩弄,似乎有些猶豫,考慮要不要回應真實的答案。張暮看著他,良久,才見他慢慢的搖搖頭。
“......不是。”
答案出來,張暮一下子很多東西都明白了,無數事情猶如被陣線穿插起來,一一的在腦海中劃過形成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笨,隻是結果出來依舊有些令人發寒。
“蔣靖從始至終都被你們埋在鼓裏?”
公孫正笑了出來。“怎麼可能?隻是我利用你,你利用我各取所需罷了。”
張暮的內心略一緩解,看了眼依舊與自己博弈的公孫正,想象著豫州自十年前的雄圖霸業,突然感覺自己‘未來的對手們’一個個都如大山般厚重。
誰都不簡單。
【不管鹿死誰手......但我是不會輸的。】張暮在轉身離去的刹那,看著透明屬性板在自己心裏說道。他本來平凡人一個,沒有什麼強烈的名利之心,隻是偶爾安靜的呆在角落裏,想起夏侯霖、伏安、廖奕、王維昌......這些人時,他就覺的自己不能輸,也不想去輸。
走在青石鋪砌的山道,兩旁樹木有些光禿禿的立著,都說心情可以影響一個人對周圍事物的看法,張暮現在感覺很複雜,連帶著,周邊的景物似乎都複雜起來。
他一直以為十年前的那場州域之戰,真正從中得利的是荊州,但現在想來,那隻是皮毛中的表象。
原本想來,豫州與冀州因為這場大戰爭而彼此嚴重損耗,東荊州伺機出手從而掠奪百萬人口,這應該是東荊州占了便宜,但如果再深入一些,你就會發現這所以得失利益都糾結成了一張網,彼此相連,讓你一時說不出個好與壞。
就以豫州舉例,最初他隻是很簡單的以為大戰給這個州域帶來了嚴重損失,不但丟失了玉歸散,還在戰場上損兵折將一番,可自從離開冀州,通過係統推算出豫州已經統一後,張暮就不得不生出一個疑問。
為什麼豫州能統一?!
沒有誘人的利益,沒有龐大的戰爭,諸侯繁多,能人不少.......它憑什麼先於其他州域而統一?!
隨即張暮想到了一種可能,蔣靖之所以能挑起豫州與冀州間的戰爭,是因為他得知了景國然需求玉歸散,這消息不難打聽,難的是蔣靖知道玉歸散在豫州手裏。
玉歸散是什麼?!那是大陸的一級神藥,有延長壽命的神奇作用,這種東西隻能在豫州名義上的主人手裏,並且隱藏的必定十分隱秘。
可蔣靖依舊知道了,原因隻能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告密。
告密的原因更簡單,以張暮【謀人】境的想法去推測,那就是與危險相比,州域之戰將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比如‘江山易主’讓豫州換一個主人。
而更巧妙的是,州域之戰讓所有豫州諸侯都實力大損,張暮甚至可以很形象的想出,一個人在隱在一旁,暗暗的在大戰後整合著豫州勢力,在幾乎所有人休養生息的時候擊敗對手,一點點完成整個州域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