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地牢中,關押著之前消失的女巫。要是之前的她這等地方根本留不住。但如今身上逐漸減弱的鬼氣寥寥無幾,魂體不時一陣波蕩,她可能時日無多了。人死為鬼,鬼死了那就徹底沒了!
支撐著女巫唯一的信念隻有心中的那個他。
過了一陣,隨著牢房門口傳來的腳步聲,一碗冷硬的幹飯放在了自己麵前。幹飯裏的魂力存在的幾乎沒有,但寥勝於無隻要她還存在什麼這世界,都可以忍受。
幹硬粗糲的幹飯劃破喉嚨,對於她破敗不堪的魂體這點小傷已經不算什麼了。幹飯進入魂體那微乎其微的魂力緩慢的進入到魂力運行中,緩解了一時的破敗危機感。
“走吧,都帝王要見你!“門口的地魔冷硬的傳達著上麵的命令。
女巫咽下最後一口飯,支撐著自己跟隨著地魔一同前往正殿。
還沒走進,女巫就已經看到了正殿裏的人,高居首位訓斥著底下神色慌張的眾人。
其他地魔見怪不怪的維持著自己守衛的位置,不時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可以猜出這位的脾氣暴躁。
裏麵可能就是這次能讓自己逃出冥界在人界設立陣法的始作俑者,冥界的叛逃六殿吧。真是緣分啊。
“進去吧。“旁邊看守女巫的地魔淡漠的說道。催促了一下,離開了。畢竟他隻是一個看守地牢的地魔,根本沒資格踏入正殿。
女巫的踏入,打破了六殿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吸引了殿中眾人的注意力。
處於中心的女巫淡然一笑,俯了俯身子算是一禮。
畢竟這處於上位的這位也算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了。這一禮是應當的。
其餘下首的五人,作勢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連忙告退,陸陸續續走完之後還貼心的關住了正殿的大門。
一時間,正殿隻餘下女巫與都帝王二人。
上位的都帝王也不說話,紮眼的坐在上首等著女巫的出聲。眼神緊盯,攝人的氣魄從魂體中淡淡溢出。
這是關於一場合作主次位置的較量。
淡淡溢出的魄圍繞在女巫身邊,不時貼近讓女巫的手臂有著刺痛的感覺。女巫忍不住地後退,眼底隱藏著一絲忌憚和氣憤。正當準備女巫說話之時,都帝王撤走了施加的壓力。
女巫掃了一眼自己的周圍,定定地看著都帝王。
“想必您就是都帝王了吧,聽聞您帶領六殿叛逃真是方便了我們這些鬼魂出界。真是要多加感謝您“
聽到女巫話裏略帶諷刺的話語,都帝王也不惱。哈哈哈一笑。
“叫我都帝王太客氣了,叫鬼未就好。我們這不是方便群眾,為群眾謀福祉啊!“
“不敢不敢,仙尊聖名豈敢我等呼叫。我是一名女巫叫我巫就好。趁此那就要再拜一下咱都帝王救在下一條鬼命。”女巫說完又躬行著行了一禮。
“不敢當不敢當!”都帝王連忙趕上前去扶起了女巫。
二人各懷心思的打著太極,試探著彼此的底線。
自從開學典禮後,冥校又一次的集合了本屆陰司進行了大集合。這次的集合再也不是當時那種亂哄哄擁擠成一片跟粥一樣的隊形。
陰司們按部就班的組成自己的小組跟隨在導師身後。紅月的照耀下,冥校的操場透露出一種詭異的猩紅之色。混合著整齊的陰司集合隊伍,活脫脫的就是一片鬼兵大集合的宏偉場景。
不同的是,鬼兵臉上都是冰冷淡漠的死人臉。而這群冥校陰司努力壓抑著自己因激動而抽搐的臉,努力在內心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激動啊!今天是引魂入器的大喜日子啊!
魂力戰爭中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魂力凝聚成的武器!
比起魂力凝聚成的武器更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武器的靈魂,真正的是百武樓中可以和魂力融合相輔的魂武!
武器的最高境界是修行出自己的器靈,跟隨主人叱吒一生與主人心意相通。而伴隨自己主人的死亡,武器的器靈漸漸衰弱殘存的附著在武器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