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是語文課,上課鈴聲響起之後,我就看見江老師摸著肚子走進了教室。站在講台之上對著大家笑著。但是我又一種錯覺,這人是對著我來笑著,還是那種幸災樂禍的笑。
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為什麼,不過馬上就想到待會兒下課的時候要去辦公室哩。哦,天啦。我都不知道這一節語文課該怎麼度過去了。
看見我一副哭喪的樣子,劉毅恒在語文老師轉過身去書寫的時候趕緊問我怎麼了,我隻能夠無言以對地搖搖頭。劉毅恒還以為我是在為待會兒的談話擔心,所以也隻是用聳聳肩來表達自己的無能為力。不過在江老師轉過身的前一秒我倆還是立馬端正姿態,坐得筆直筆直的。
這一節課是繼續學習《在山的那一邊》,不過是深入分析了。
江老師讓大家先用三分鍾時間朗讀一遍熟悉一下課文,之後就會開始提問。
我還真的是不記得以前老師的教學方法了,畢竟那麼長時間了。但是在印象之中好像也沒有現在江老師這樣“爭分奪秒”的教學方法來著。難道這個世界變化了。
不容我多想,三分鍾很快就過去了。之後江老師就開始點人起來,先是朗誦一小節詩歌,然後就開始分析這一小節的中心思想。
這讓我突然想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魯迅的許多作品都被選在了語文課本之中,小學和中學語文老師也在那兒孜孜不倦地分析著哪一段的中心思想,哪個字用得好,能夠反映出怎樣的社會現實......最後魯迅先生實在是忍不住飄過來說了一句——你們還真的是想多了。
其實這個段子也不是對魯迅老先生的不尊重還是怎樣,隻是為了說明一個道理——很多時候真的是大家想多了而已。
就這樣,一節四十五分鍾時間的語文課就在我的神遊之中很快就劃過去了。這也證明了江老師那個笑的確是我想多了。
我是在江老師出教室門之後才去隔壁三班找的張影和馬俊,畢竟我們三是一個寢室的,還一塊兒遲到了,馬老師和江老師還在一個辦公室。更更重要的是我們三要先統一口徑,之前太過於衝忙都沒有時間統一一下,到時候咱們總不能說是昨天晚上通宵達旦地開“臥談會”才導致今天早上的遲到吧?!我估計如果我們這樣子說的話,先別說馬老師和江老師了,寢室阿姨就可以將我們給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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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開口說道:“張影、馬俊,咱們在去之前先好好想個理由吧,到時候大家一起都這麼說。”
馬俊也讚同道:“是啊是啊,我在上課的時候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沒有什麼好的呢。”
張影也說道:“我開始還沒想到這一點呢,嗯,要不你們就說我生病了,昨天晚上你們都在照顧我,所以今天遲到了怎麼樣?”
馬俊不同意地搖搖頭道:“這個不行,你今天早上帶著我們跑的樣子老師已經都看見了,生病不合適。”的確,我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時候,張影左手拉著我,右手拽著馬俊一路狂奔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是昨晚才生過病的樣子。
我也不讚同道:“張影生病的確不好,要不我生病吧,你們看我再長得虛弱點兒,像不像?”隨即我馬上就將自己的頭發抓蓬一點,聲音也降下了好幾個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