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觀望,隻有右前方的樹好像小一點細一點,似乎比較經打。我舉起右手,學著水淩的動作,深呼吸,將內力全抽了出來,彙集至掌心,一掌朝它打下去……
風吹了過來,樹搖擺了兩下,兩片樹葉晃悠悠晃悠悠地飄了下來……
望著水淩,水淩感慨道:“看來是我太急於求成了,你再練個幾個月吧!”
嗬嗬,我就知道不行啦,哪有學了這麼幾個月的武功就能把樹打斷的?正被水淩拉著往木屋走,突然後方傳來了聲音……
嘎嗒……嗞嗞……咵啦咵啦……彭啪……彭啪……嘩啦…………
我們轉過頭,隻見那棵樹已碎得四分五裂,地上隻有樹的碎片,連樹枝也保持不了它原來的長度,斷成了好幾部分,樹葉零落地散在樹碎片的周圍……
我望著那不是樹的樹,腦中一片空白,我睜大雙眼,看著自己一手打下的成果,有點無法置信,無法接受自己的力量。水淩望著我,漆黑的眼眸中閃著猶如鑽石般的晶亮,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與水淩對視著,閱讀著,他的眼中包含著欣喜、寬慰和感慨,是為師妹成才而寬慰和高興的眼神。
他將我抱起來,拍拍我的背,說:“以後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我們走吧,師兄給你燒桌好菜,咱們慶祝慶祝!”
直到回到屋裏,我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懷了絕世神功,才了解到自己已經是與以前不同的了。不過就算是懷有武功又如何,反正我對當女俠沒興趣,也不想見到打打殺殺。所以這身武功是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了。不過這身內功能幫我避暑,也算功德無量了,比申張正義打打殺殺和平多了,偉大多了,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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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蒙蒙亮,我又被師兄帶到樹林裏。
不會又讓我劈樹吧?我疑惑地望著水淩,昨天劈的那堆還沒燒完呢,估計還能燒一個月呢。難道師兄準備多劈兩棵作後補?看到我的疑惑,師兄笑著解釋道:“溪兒,你內功已有所成,現在可以開始練輕功了。你不會忘了你要學輕功這件事了吧?”
我心虛地朝他笑笑,好像是忘了,這些日子我被折騰地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實在記不得這種小事。輕功啊,似乎是一件比較好玩的事。看過神雕俠侶的人都知道,小龍女教楊過的方法是讓楊過抓麻雀,跟著麻雀竄上竄下了幾年,就把輕功學會了。能和鳥兒飛的一樣高不是輕功是什麼?就不知道水淩是不是也用這種方法教我呢?抓蟲我到會,抓鳥兒估計難度比較大。
水淩歎了口氣(自從我學武以來他似乎經常歎氣唉),對著我說:“溪兒,輕功重於神氣合一,身隨意動,不過也要有堅實的內功作基底。現在你的內功已經在武林中名列前茅了,學輕功應該是很容易的。不過為了在最短的時間激發你內在的最大的潛能,我會用特別的方法來啟發你,到時你要靠自己了,也別怕吃苦!”水淩眼含深意地望著我,有什麼東西在他眸中跳動,但是我一時無法讀出來。
水淩抱起我跳到了一棵很高的樹上,將我放下,然後便一躍而下,我被遺落在樹枝上。水淩落到地上之後,轉過身來對我說:“溪兒,你在樹上等等,萬一等會兒有什麼事也要顧好自己,我也不能幫你,實在不行前方還有一個大湖。我想以你現在的能耐應該能安然無恙,不過你要記住,無論是什麼東西傷害你,你都不要傷他們性命,畢竟他們是無辜的。”說完便轉身走了,連讓我提問的時間都不給我。
他接連不斷奇怪的言行舉止讓我困惑不已,他將我一個人留在樹上也不像他會做的事。等會兒會有什麼事發生?在樹上會有什麼東西傷害我?莫非是蝙蝠?就算是蝙蝠也不會傷害我的啊,蝙蝠看似凶猛,但是不會輕易傷害人類的,難道水淩這個古人不知道?還是這裏的蝙蝠不是吃素的?
水淩走到屋內後又走了回來,自從練了內功後我的聽力真是好得沒話說,他的腳步聲一直不絕於耳,連屋內有輕微的碰撞聲都能夠被我收到。水淩像是在屋內拿了什麼東西,然後向我走來。看著眼前的白衣影子漸漸變大了,直到我看清楚了他手中拿的東西為止。
心中越來越涼,越來越冷,看著他拉開手中的能在遠處就置人死地的武器——弓箭。眼前漸漸模糊,隻能看到一個影子擺開姿勢,射出了一支箭。
那箭朝我飛來,我卻無法移動半分,心隨著箭的接近而抽痛,除了痛之外還有深深的疑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陽光照在他身上,泛起祥和的光芒,然而這麼善良的人,卻會對我拔弓相向?我想喊,喊出我的疑惑,喊出我的心痛,但是卻什麼也喊不出來,也喊不動,嘴唇像是被封上了似的,怎麼都無法掰開,沉重地讓我驚覺嘴的反抗原來也能無窮地大。
看到那箭離我隻有一點點距離了,我閉上了雙眼,聽由著箭破風而來,不作出一絲反抗與掙紮。也罷,既然你是救我一命的人,既然你要我的命,我就將它給你吧。反正我本就不該出生於這時代,本不該存活了這麼多年,如果是死在你心裏我也無怨,而且說不定回去還能回到我那有熱水器有空調有電腦的時代呢!
箭飛了過來,飛過了我的耳邊,向我後方飛去。我疑惑地張開眼,那道白影已然不見,那箭破風的聲音已經混亂了我的聽力,我聽不見水淩的腳步。不過那箭的動靜我倒聽得明明白白,嗖……啪……嗡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