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聞香救人(1 / 3)

我帶著兩位師侄回到我的房間裏,小屋裏一共隻有兩間房能住人,其中一間房間現在很忙,閑人免入,所以兩師侄隻能和我擠一間。從他們的自我介紹中,我了解到那個綠衣師侄名叫謝榮,字哲遠,現年16歲,家住西京謝家堡;而藍衣師侄叫歐陽越,是歐陽逸的哥哥的兒子,也就是歐陽逸的侄子,字仲秋,現年15歲,住在東都(也就是後來的洛陽)歐陽山莊。順帶提一句,歐陽逸今年30歲,水淩今年28歲,而“我”今年8歲。

進入我的房間後,本以為歐陽越會鬧著要睡床,可是他卻一聲不吭地和謝榮在地上鋪好幹草,睡了下去。看來他並非和一般紈絝子弟一樣啊,就是有點孩子氣,不過倒是挺可愛的。

可能是今天昏睡時間太多了,早睡飽了,地上兩人毫無睡意,輾轉反側但是不敢出聲,就怕吵醒我。

我也想知道點內幕,就先開口打破一室的寂靜。

“謝榮師侄,是不是這樣叫你的啊?”

“小師叔,叫我哲遠就可以了。小師叔,您還不睡嗎?”謝榮說道。

“我睡不著啊,哲遠你陪我聊聊天吧,我不困。還有那個是不是歐陽越師侄啊?”

“叫我仲秋就好了。連名帶姓聽著便扭。”歐陽越插嘴。

“仲秋是壞人,我不和你說話,哼!”我激他,對這種公子型人物激比較有效。

“胡說,我可是個大好人!”歐陽越聲音有點激動。像是反對歐陽越的抗議似的,小鷹扇扇翅膀以示不滿。

“你的爺爺把我師父打傷了,害得我師父沒武功了,才會那麼早離開溪兒的,你和大師兄都是壞人!”我可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可是為了套話,沒辦法。同時伸手將小鷹安撫了下來。

“喂喂喂,講點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打傷師祖的。況且當時爺爺和師祖是正當比武,失手傷了師祖也是不得已的。怎麼能怪到我和師父頭上呢,真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歐陽越振振有辭。

“仲秋!”謝榮瞪著歐陽越說道:“別沒規矩,小師叔是你能隨意辱罵的嗎?快向小師叔道歉。”

“我……”歐陽越看著謝榮,想辯駁又不敢說出口,委屈地撅了撅嘴巴,“對不起啦,小師叔。”

翻身看到他噘嘴的表情,好可愛哦,真的很想下去掐一下,可是還是忍住了。

“那淩師兄怎麼會帶著師父躲到這裏呢,一定是你們山莊的人欺負人。惡霸!”我繼續捏造謠言。

“那也是師父的錯,又不關我和爺爺什麼事……”歐陽越看到謝榮的眼神,越說越小聲,最後沒了聲音。

謝榮接著開口道:“小師叔,二師叔(由於多了一個我,水淩晉升為二師叔了)和師祖離開的原因我們一下子也說不清楚。不過不是仲秋的錯,您就不要怪他了。已經很晚了,小師叔還是安寢吧,我們也要睡了。”

唉,真是不合作的師侄啊,看來今天也套不出其它的了,能套的都差不多套出來了。既然師父的受傷原因沒有我想象地那麼複雜,水淩憂鬱的原因也應該不是有關其他人的,那麼我也不用管太多了。想著想著,就覺眼皮沉重,會周公去了~

第二天清晨醒來後,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步出門外,隻看到歐陽逸的身影,和林中練劍的打鬥聲。眼前的歐陽逸神采奕奕,哪裏還找得到昨日那焦急的影子,神清氣爽,八成是把我水淩師兄搞定了吧。看看這個讓我美美的水淩師兄傷心鬱悶了這麼多年的人,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個混蛋!我越想越氣,忍不住朝他的背影指指點點,順便奉送一個大鬼臉,此時他轉過身來,我的鬼臉就被他瞧見了。

“你叫溪兒是吧?”歐陽逸不計較剛才我的鬼臉,當成是小孩子的情緒。

“是啊,我叫溪兒。你是歐陽師兄嗎?”我端正臉孔,笑臉盈盈。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

“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妹了,你叫我大師兄就好了。你淩師兄還在休息,你餓了嗎?想吃什麼?”歐陽逸微笑著看著我。

嗬嗬,原來大師兄笑起來真的滿不錯的,剛才對他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其實他和歐陽越很像,隻是眼裏多了一分成熟與霸氣,多了一份滄桑,臉部線條也剛毅多了,所以看上去比歐陽越帥多了。原來一個人的神采也很重要,它可以提升你的容貌指數,顯示你的個性。

林子裏兩人回來後,小屋熱鬧了很多。然後水淩也起身了,吃過早飯,我們帶著大師兄和兩個師侄去拜忌了師父。然後他們三人就在木屋裏住下了。

後來我無意中聽到了歐陽逸與水淩的對話,原來夾在兩人的主要矛盾是歐陽逸的未婚妻,似乎是那個未婚妻讓水淩誤會歐陽逸背叛自己愛上了她,還騙水淩說懷了歐陽逸的孩子,恰逢師父被歐陽莊主誤傷,水淩心情混亂之下帶著師父離開了歐陽山莊,避到了這座山穀裏。現在歐陽逸把事情澄清了,還把歐陽越和謝榮叫出去做證說明那個未婚妻所說的都是謊言,她目的隻是想趕走水淩。那個未婚妻已經嫁到北方去了,不在歐陽山莊裏。水淩相信謝榮的話,也就不和歐陽逸計較了。兩人誤會解除,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