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道:“雨簾剛剛出去了,這樣吧我讓杜鵑把樣子給她拿來。”佩緣卻又道:“這丫頭有些笨,說是還想向雨簾姐姐請教些針法。”
伊洛笑道:“那就讓她在這等吧,雨簾一會兒也就回來了。”佩緣道了聲:“奴婢告退。”
出門前她又對一旁的杜鵑道:“杜鵑你出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杜鵑看了看伊洛,伊洛點頭道:“去吧。”
聞言佩緣眼中的笑意更盛:今日皇上會見有苗氏,最遲也要巳時歸來,倒卻是正好的時間。
伊洛也沒有注意佩緣出門時將門關上的動作,隻是低頭在裁好的鞋墊上畫著樣子。感覺到身上一股燥熱時伊洛隻以為剛喝過燕窩的原因,於是抬起頭對那個站得遠遠的宮女道:“紅兒你去把炭火弄熄一些。”
那人也不回話,隻低著頭走向炭盆。伊洛看著她有些寬闊的後背不禁有些好笑,怪不得佩緣說她笨拙。
隻是伊洛這邊卻是覺得越來越熱,不過一會兒便覺得眼前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抬手敲了敲額頭道:“紅兒你去看看雨簾和杜鵑怎麼還不回來?”有些暈的伊洛沒有注意到,她的這句話裏帶了多少嬌媚的聲線。
此時一旁的“紅兒”也不再低著頭,他幾步走到伊洛身邊伸出手覆她的臉頰上淫笑道:“沒想到我飛天虎臨死之前還能有這等豔福?雖然是個孕婦,可老子不在乎。”
伊洛此時尚有意識,看清了眼前臉上帶著一塊疤痕的男人有些艱難的問道:“你是誰?要做什麼?”
那人笑道:“自然是奉人之命來玩你這個小美人。”隨後又自語道:“那老婆子不交代,老子也會狠狠地玩弄你一番,就是有兩個孩子也都讓他化為一灘血水。”
伊洛聽了不停地往外推那人湊過來的臉龐,一麵有些無力的低聲重複著“不要。”聲音裏滿是絕望和恐懼。
伊洛此時的無力反抗對那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她手上無力地推阻卻更引起那人的欲望。飛天虎壓抑了笑聲道:“不要?一會兒你就會求著我要你了。”隨後便抱起伊洛朝床上走去。
此時永守宮不遠處的小路上鍾離彥正大步走來,臉上掛著笑。後麵的辛子捧著一大盆嫣紅的花朵,一邊急急地跟著前麵鍾離彥的步伐一邊從花後邊探出頭道:“皇上雖然夫人看到這花會喜歡,可是如果知道了您晾著有苗使者專門來送這盆花,夫人要不喜的。”
鍾離彥幾步跨進宮門嗬斥道:“廢話怎麼這麼多?”看著關著的屋門鍾離彥心中騰起一絲疑惑,沉聲對上前來請安的宮女道:“門怎麼關著?夫人呢?”
宮女上前回道:“啟稟皇上剛才佩緣姐姐送了一碗燕窩來,走時隻留了一個宮女紅兒在裏麵伺候。”
鍾離彥寒了臉色道:“她何時走的?”小宮女道:“不到一刻鍾,姐姐說是皇上您讓她送來的。”
鍾離彥沒有聽她說完就上前一腳跺開了房門,幾步來到裏間。雖然有所預料,但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粗壯背影狠狠地撞擊了他的心。
鍾離彥上前一把就把那個聽到響聲朝他看過來的男人抓起扔到了一邊,一麵朝門口寒聲道:“雷相、雲從把他給我帶下去,問出主使者然後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