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一聽有些愕然,他從未跟白落說過他身中奇毒的事情啊!難道是林伯告訴他的?林嚴想到這裏轉望林伯,誰知林伯也是一臉莫名,他輕輕搖了搖頭。
“賢侄是從哪裏看出我中了劇毒的?”
白落也不可能將劍魂給搬出來,他索性又把黑鍋給推到了張遠山身上,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去問張遠山有沒有教過他醫術。
“小子不才,在青雲宗中家師曾讓小子鑽研一些岐黃之術以備來日不時之需。”
“那~白小友可有~解毒的方法?”
林伯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都有些顫抖,這林嚴不僅僅隻是林家家主,他還是這萬石城三萬大軍的統帥,可以說他一人便背負了整個青嶽的國運!
白落聞言一齜大板牙笑道:“這個是嗜血魔藤的汁液,並不算是什麼劇毒,隻是利用了嗜血魔藤的吸血的特性,隻要取一些豬血塗抹在中毒之處便可去除。”
誰知二人聞言差點摔倒,尤其是林嚴,他被那黑衣人暗算之後發現自己似乎中了某種奇毒,他用盡家藏所有的解毒聖品都沒有一點作用,這小家夥居然告訴他隻需一些豬血?該不會青雲宗宗主教他的是獸醫術吧??
“那~不妨試上一試?”
林伯語氣有著怪異的說道。而林嚴想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於是林伯趕緊叫過來一名看守士兵,簡單的吩咐幾句之後,三人便一行進入了城主府。
話說這萬石城原本便是一座軍城,隻不過當初的萬石城主聽聞有三十萬大軍壓境,便嚇得落荒而逃,結果人還沒出城門便被林嚴以叛國之罪當眾斬首,以定軍心,民心!
這城主府理所應當的成了大帥府,其中守衛自然是十分森嚴,不是林家親信,絕不可能出現在帥府之中。由於白落是跟著二人一同進入的所以那些守衛士兵看到他時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人,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權貴子弟,竟然能讓家主,林老二人一同相陪而行。
果不其然,就在林嚴的傷口處被幾滴豬血洗過之後,那附著在傷口之上的黑紫色氣息逐漸消退,再配合著一些丹藥其傷勢竟好了個七七八八,遺憾的是,林嚴損失的氣血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傷到了他的本源,要想恢複以往的實力恐怕沒有個三五月時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城外的喊殺聲也漸漸的歸於平靜,林伯已經給林嚴講述過事情的始末,對於城外那場大戰三人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要是還能打輸了那就不是號稱近戰無敵的鐵林軍了!
“報!!王將軍城外大捷!陣斬大羅國賊軍九千餘人,俘獲戰馬六千匹……”
就在這時一小兵神色歡喜的衝了進來,看到圍坐在院中涼亭中的三人便是單膝下跪稟報道。大羅國這次可謂是吃了一個大虧,他們雖說擁有足足三十萬大軍,可騎兵卻不足五萬,那是精銳中的精銳!再加上一些後勤軍隊以及一些臨時征召的新軍這才組成了三十萬大軍,這一戰青嶽國可謂是大勝一場,這在今日連連敗退的情況下可謂是大振軍心!
“好!王城這小子本帥果然沒有看錯他!”
林嚴聞言伸手拍了一下身前石桌笑道,就連眉宇間的愁思也淡去了三分,而這近萬人的死亡究其原因其實就是因為某人,戰場之上情勢瞬息萬變,要不是那大羅國將領氣昏了頭哪裏會落得如此下場!
距離萬石城百裏處,大羅國中軍大帳內,臉色黑如鍋底的黃家家主黃海看著手中那一封戰報,狠狠的將身前跪著的一名瑟瑟發抖的士兵給踹飛了出去。
“廢物!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大哥不必太過生氣,不過是一萬人的性命罷了,待到咱們大軍壓境,那區區萬石城拿什麼抵擋?”
黃戰此刻也學精了不少,他腹部的劍傷已經被牢牢的包紮起來,另外還找了一件厚實的重甲給套在了身上,昨晚要不是他袒胸露乳的光著膀子,他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至於那名神秘黑衣人,此刻正一臉黑線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他到現在為止都想不通到底是誰暗算了自己,要說以他的實力在這世俗界橫著走那是一點也不誇張的,除非偷襲自己那人實力比他高出很多,可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背後打悶棍的形式來羞辱於他吧!
“二弟不可魯莽行事,萬石城守軍初遭大捷此刻軍心大陣,士氣高昂。要是我們現在便去攻城正好落去那林嚴的計算之中,反正他也活不過幾日了,到時候他們主帥一死軍心肯定大亂,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攻破萬石城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