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希看著那邊的鬧劇,漫不經心的問身邊的人:“你說,是不是現在的孩子都這麼好鬥?”
貂蟬沒說話,他不是孩子,他是孩子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不過不是動嘴,而是動手。
厲驍早就聽慣了別人羞辱他沒爹沒媽的這些話,比這難聽的都聽過,“我現在工作也丟了,你們若是想繼續和我過不去,我不介意打死你們,反正我一個人,大不了繼續回去坐牢。”
厲驍的狠話也讓幾個人猶豫了,於波站直身子,說出的話有些倨傲也有些心虛,“你聽過三聯社吧?我告訴你,三聯社的老大可是我爸的伯父,我剛才就說了,你要敢動手,我立刻找人剁了你。”
刹那間,其它幾個人也都強硬起來,小馬哥算什麼?於波的便宜老爹攀上三聯社的老大,這事兒他們已經聽於波說了無數次了,雖然剛開始不信,不過於波說的言之鑿鑿,甚至有一次他真的和一個三聯社的人打招呼了,也就漸漸的相信了,這也是小馬哥最近為什麼如此喜歡於波的原因,想來也是想要借著於波的麵,攀上三聯社上麵的人。
厲驍蹙眉,三聯社?三聯社的老大現在不是江景禦嗎?這於波是在吹牛還是什麼?他爸爸的伯父?年紀應該很大,那就不可能是江景禦。於波以為厲驍被自己嚇住了,越發得意起來,就連老板看著於波的眼神都緊張起來了。
何年希眯起眼眸,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看來江鶴死之前,去找過我父親,他是不是覺得,我父親是蔣月的兒子,我不過是孫女,總是不該擁有今時今日的一切,貂蟬,是不是很有意思?不過可惜啊,他死了……”
貂蟬不說話,江鶴的是非,他不參與,也知道何年希算計了江景禦。加納抬眸看了一眼貂蟬,放下手中的叉子,“咱們戲也看完了,你當真不管他了?”
何年希慢悠悠的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走過去,厲驍才聽到高跟鞋聲音的時候,就回頭看到何年希了,心咯噔一下,他想過,她可能會找他,但沒想到是在自己這般狼狽的時候,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剛才的他……很讓她失望吧?
於波在看到濃妝豔抹的何年希時,先是頓了一下,隻覺得有些熟悉,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直到何年希站在自己麵前,他才想起,“你……不是何年希嗎?”
厲驍詫異,原來於波真的認識何年希,何年希嗤笑一聲,目光落在厲驍的身上,“你不想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告訴我就是,我也不會勉強你,過些日子我就要去平江,你打算一個人留在這裏繼續過以前的日子還是要跟我走?若是閑著沒事想要打工,健身房裏正好缺人,你又是武校的,難不成學了那麼久的武術,就是為了在這裏端盤子?”
何年希的聲音若即若離,聽著漫不經心,卻針針見血,“站在這裏陪著這些個廢物浪費口水,你武術學了做什麼的?他大放厥詞要剁了你,這樣的挑釁,你還不動手?打殘了,還怕小爺我賠不起麼?打死了,拖去喂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