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嚇著你了?”看著受驚的絕色女子,南宮瀅抱歉地笑笑。
“哦,沒……沒有。”千柔見南宮瀅眼角餘光仍是看向她手中的蝶釵,她慌忙背過身去將蝶釵放進懷裏。放進去之後用手仔細地摸了摸,確定不會掉出來後,才鬆口氣,轉過身來麵對南宮瀅。
“姑娘你醒來多久了?”千柔記得她睡著之前,這個女子還是昏迷著的。她剛剛做噩夢,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被她聽了去,而且她一定看見了她手裏的蝴蝶玉釵。她是費盡了心思才沒讓那群貪婪的人販子發現她身上有件這麼值錢的寶貝。睡著之前,她心情不好,看著昏暗的燭光,心頭湧起了許多往事,就忍不住將細心地藏在懷裏的蝶釵拿出來看。看著看著,卻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心中有些懊惱自己大意,不禁開始緊張起來,若是她睡著的同時,除了這個女子醒來之外還有其他人來過的話,那她的蝶釵可就保不住了。這蝶釵可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啊,是拚了命也不能讓其他人搶走的。
“我剛醒來不久。”南宮瀅見她神色緊張焦慮,十分驚訝。她到底在擔心什麼,難道是害怕她醒來後傷害她?
“那,你醒來後可有見其他人進來過?”千柔急問。
“除了你,我並未見到任何人。”她焦急的神情,到讓南宮瀅覺得不安。
“那就好。”千柔長長地舒了口氣,既然沒有其他人來過,那她的蝶釵就不會被搶走了。然而,才剛鬆口氣,抬眸,卻見眼前麵無血色的女子正驚訝地瞧著自己,她急忙走過去,一把握住她冰涼的雙手,開口祈求道:“姑娘,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見她突然走過來握住自己的手,一臉哀求地望著自己,一雙美目中泛著瑩瑩淚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著實嚇了南宮瀅一大跳。
“請不要告訴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我身上還有一支玉蝶釵!”千柔向一臉茫然的南宮瀅哀求道:“這算是你對我辛辛苦苦照顧你多日的報答,好不好?”
“……好。”南宮瀅茫然而不知所措地連忙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害怕別人發現她有那支玉蝶釵?
“……多謝。”見她親口答應,千柔緊繃的心弦這才鬆弛下來。
“我叫千柔,你叫什麼?”抱歉地放開她的手,千柔往後退了一步,氣態優雅地拿起案幾上的一隻小木條,去撥了拔晦暗下去的燭火,眼角餘光卻緊張地瞧向一臉虛弱的女子。在救她上船的那一天,她認出從她腰間落下的那塊令牌,是屬於寧國的南宮候府。
“我叫南宮瀅。”南宮瀅看著她略顯蒼白的麵容在漸漸變亮的燭火照耀下美麗哀傷得如同暗夜裏盛開的白花,不覺讓人心生無限憐憫與好奇。
這個叫千柔的女子,似山穀中的幽蘭般美麗出塵,卻又帶著比暗夜還要深沉的哀傷與愁緒。讓人百般憐憫之下更想走進她的內心,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有著怎樣的經曆,竟能讓她變得如此哀傷憂愁。
“你複姓南宮?!”正在將燃盡的燈芯往上拔的女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望向她,眸子裏異常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