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村,晨曦微光。
張毅走到房門,來到院落,審視著宋青石的劍法。
宋青石見到師父前來觀看劍法,正了正色,分外努力,步伐騰挪,劍光舞動。
弓步直刺、提膝平斬、回身後劈、回身下刺、弓步平抹、掛劍直刺、弓步左撩、虛步架劍……
二十分鍾後。
宋青石的頭上冒起一層濃密的細汗,手中的劍法,開始缺乏氣力,招式之間開始出現鬆動。
宋青石餘光瞥向張毅,隻見張毅默然不語,神情肅然地凝視著宋青石的劍法。
宋青石見此,也不好停止,隻好重複習練劍法。
……
一個小時後。
宋青石氣喘噓噓,汗如雨下,招式淩亂,劍招斷斷續續,銜接不上,破綻百出。
“撲通”一聲,宋青石回身後劈,左腳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宋青石站了起來,滿臉羞愧地低下頭,不敢去看張毅。
張毅淡淡地說道:“青石,抬起頭。”
宋青石羞愧地抬起頭,凝視著張毅:“師父,弟子愚鈍,基礎內功修煉不出真氣,基礎劍法也無法領悟。”
張毅笑了笑,凝視著宋青石:“鐵杵磨針非一日之功,滴水穿石非一年之力,武道之途,豈可急功心切。”
宋青石搖了搖頭,沮喪道:“師父傳我基礎內功心法,已有月餘,我連氣感都感受不到。”
“基礎劍法習練也有七日,還是無法入門。”
宋青石頓了頓,凝視著張毅,低聲道:“師父,我是不是沒有習武的資質。”
張毅搖了搖頭,低語道:“想放棄了嗎?”
宋青石低頭,右手緊了緊手中的利劍,低語道:“徒兒並不想放棄,隻是努力了也沒有收獲,看不到一絲希望。”
宋青石抬起頭,懷著敬畏的眼神凝視著張毅:“在沒有遇到師父前,我自詡為大石村第一高手,拜師百人,皆稱我為百年難遇之武道奇才。”
“那些武師不過是看在我的錢財上,才如此恭維我。”
“哥哥和夏侯叔叔皆顧念親情,不願打擊我。”
“直到遇到師父,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惜枉費了少年時光。”
張毅寬慰道:“年少多輕狂,你既然有此領悟,現在奮起直追,也不晚,切莫自暴自棄。”
宋青石拱手道:“謹記師父教誨。”
張毅點了點頭,凝視著宋青石,正色道:“為師這邊,卻有一法,可以助你感受氣感,突破到後天一重,隻是痛苦非常。”
宋青石凝視著神情慎重的張毅,笑了笑:“師父,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拜師學藝期間,我可沒有少受到挨打。”
張毅笑了笑,說道:“武道後天九重,即是煉精化氣,蓄積真氣,貫通周天經脈,自成真氣內循環的過程。”
“體內產生氣感,誕生第一縷真氣,即為後天一重天入門,若是能持續不斷地產生真氣,則是正式跨入後天一重天之境界。”
張毅頓了頓,說道:“氣感玄虛,不可觸摸,不可言傳,故武道第一難關即為感應氣感,凡人習武,大多被困在著第一道難關,恍若天途。”
宋青石點點頭,認真地聽著。
張毅繼續道:“流水宗有一法,喚為‘真氣之種’。”
“通過一名先天武者,將一縷先天真氣打入宿主下丹田,形成真氣之種。”
“人體有奇經八脈,十二經,以及無數經絡,縱橫交錯,溝通全身,固有牽一發而動全身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