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常用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椅子,心裏在默數著還有多久才會有人替蘇侯府出麵。
皇帝不表態,趙其也不敢擅自用刑,隻能再次將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當然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異。
就在趙其的冷汗快將他的衣服打濕後,斐越辰開口了。
“父皇,兒臣有話要講。”
“宣王有什麼事?”
“父皇,十皇弟的慘死令兒臣十分痛心,雖然也曾懷疑是蘇侯府的人所為,但是兒臣想問一句,若真是蘇侯府的人殺的十皇弟,他們又為何要將十皇弟的屍身推進那麼近的井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十皇弟的死跟他們有關係嗎?”
“宣王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若是剛害十皇子的凶手當時十分驚慌,是與十皇子拉扯間,不小心將十皇子推進井裏的呢?”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疑問。
“就咱們目前掌握的證據裏,並沒有任何一條證據能證明十皇弟的死與蘇侯府有直接關係,父皇不問青紅皂白便將人抓進大牢,實在是讓兒臣想不透。”
“宣王殿下與蘇仁府是親家,為他們講話實在是無可厚非,若皇上沒有及時下令將他們投入大牢,那真凶要是逃走了,十皇子不就是死不瞑目了嗎?”
“父皇,即使問不出什麼來,兒臣提議幹脆一個一個的用刑,就不信他們的嘴都一樣的硬。”太子涼涼的盯著蘇仁安道。
宣王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這是想屈打成招嗎?”
“如果能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讓這些人受點苦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兩人正爭執間,門口侍衛進來稟報,“稟皇上,徐校尉求見。”
“宣。”
徐遠進了大殿,一眼就看到蘇瑾月蓬頭散發,憔悴不堪,見到他進來,楚楚可憐的臉上露出一絲希冀。
徐遠頓時就心疼了,轉頭向皇帝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徐愛卿有什麼要事稟報啊?”見到徐遠,皇帝的麵色不由和緩起來。
“稟皇上,臣聽聞十皇子的噩耗,心中極為遺憾,雖然十分想讓真凶歸案,但是臣相信蘇侯府的人一定不是凶手。”
“別人為蘇侯府的人求情就算了,你又是為何?”
“臣雖與蘇侯府的人不熟悉,但是臣也聽聞蘇侯爺向來對皇上您忠心耿耿,雖然與十皇子有過衝突,但他也不至於會對十皇子痛下殺手才對。”
“本宮倒是不知道,原來徐少尉長年在邊關,對身處京城的蘇侯府也如此了解啊?”
太子雖是漫不經心的一說,但在場眾人心頭都是一震。
舉朝皆知,蘇仁安手中是有兵的,又與宣王結了親。這麼多年宣王與太子明爭暗鬥不在少數,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
此時突然插進來一個徐遠,那他們的關係也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誰不知道,徐家掌握著北邊二十萬重兵,他們的一舉一動,對京城的人來講都是十分敏感的,此時徐遠突然替蘇侯府講話,就不得不讓他們開始想某種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