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笛應聲而斷,掉在地上摔成兩截。
白小常毫無意外的暴露在眾人眼光之下。
“大膽賊子,竟然敢毀壞皇上禦賜之物,來人啊!還不趕緊將這個狂徒綁起來?”
扮成隨從的東宮親兵上前就要將白小常抓住,卻聽白小常大聲道:“各位請看那白玉笛的旁邊!”
夏侯玉軒離白玉笛最近,聽了白小常所言後,果真看向白玉笛旁邊,隻見斷成兩截的白玉笛旁邊,赫然還有一隻被切成兩半的蟲子,蟲身碧綠,有綠色的漿從斷麵流出,將廳內的地毯灼成了一個小洞。
夏侯玉軒嚇得不輕,拉了夏侯鳳蝶往後退,震驚的看向太子,“太子殿下,這……”
不止太子,離的近的人均看到了那隻蟲子的屍體,均不敢置信。
太子眉頭緊皺,陰沉沉的看著隨侍問:“這是怎麼回事?”
隨侍早已嚇的兩股顫顫,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查,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太子當然知道隨侍不可能說謊,但是一想到差點就將三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毒殺,就忍不住一陣後怕。
沒有管跪在地上顫抖不已的隨侍,將目光投向白小常,“你怎麼知道這笛子裏有這隻毒蟲?”
“白玉笛渾身通透,即使有一點瑕疵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這隻蟲子渾身碧綠,本就顯眼,再加上三王子站於明處,陽光一照,這隻蟲子更是無所遁形。”白小常回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蟲就有毒?”太子眯了眼再問。
“在下並不知道這蟲有毒,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出此下策,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恕罪?”太子笑了起來,“若不是你,本宮就要擔上毒殺鄰國王子的大罪了,本宮感激你都來不及,你怎麼會有罪?”
一個隨侍打扮的大漢從門外進來,進門匆匆朝蟲子屍體走去,隻看了幾眼,就回頭對太子稟道:“太子殿下,這蟲子生於西域,渾身碧綠,皮膚沾之卻腐,藥石無效。隻是這蟲子常年都處在睡眠狀態,隻有碰到外力觸動,讓它覺得有了危險,才會醒來。”
說完又一陣後怕,“那下毒之人太過歹毒了,竟然想到將這蟲子放在太子您日夜不離的白玉笛上麵。”
後麵的話不用他說,眾人也明白了,下毒之人將這毒蟲子放在白玉笛內,若是這笛子被太子奏響了,不管太子有沒有中毒,都會懷疑是不是皇帝暗下殺招,從此引得父子反目。而這白玉笛若是沒有被白小常發現異常,夏侯玉軒死於非命,不僅太子之位不保,更有可能招致兩國烽火相對。
不管哪種情況,對太子而言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其間心機之深,實在是令人側目不已。
太子神情早已如一片寒霜,久久沒有出聲。
過了好久才將目光投向白小常,“這位公子如此好身手,不知可願投入我東宮?”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太子現在不是應該追究下毒之人嗎?怎麼反而開始招攬門客了?
白小常的反應更讓大家意外不已。
“在下習慣了閑雲野鶴的日子,太子如此盛情,請恕在下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