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一進金吾衛衙門就衝上前要讓人給蘇清風鬆綁,卻被金吾衛的官差製止。
她身後隨後跟來的蘇仁安則是冷著臉,聽流著冷汗的金吾衛官員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屍體在什麼地方?”蘇仁安依舊保持著冷靜。
金吾衛之人趕緊將被殺的屍體抬上來。
隻見屍體身上被刺了無數個洞,泛黑的血跡已經快幹了,望春樓的老鴇趕過來就一直哭個不停。
禦史大夫姍姍來遲,金吾衛的人見到他就像見到主心骨,趕緊上前將他迎了上來。
禦史大夫見到屍體時停了一下,皺著眉看向蘇清風,後又看向蘇仁安道:“蘇侯爺,令公子這手下的略狠啊!”
蘇仁安還未說話,就聽梁氏吼道:“我兒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殺人?一定是這些人想要栽贓嫁禍!林禦史你應該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才對!”
“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到蘇小世子殺了人,侯爺夫人怎麼能說我們是栽贓嫁禍呢?我們嫁禍蘇小世子能有什麼好處?”
“蘇侯爺,本官要審案了,還請您二位行個方便。”林禦史說罷,便命人抬了兩張椅子放於案台一邊,請蘇仁安夫婦上坐。
林禦史才問了一句人是不是蘇清風殺的,就聽蘇清風冷笑道:“這個賤人該死,勾引我爹在先,不知道懷了誰的孽種還異想天開的奢望嫁進侯府,這種死法對她來講實在是太輕了!”
“阿娟才剛來望春樓不到半個月,什麼時候做過你說的這些事?蘇小世子休要信口雌黃!”老鴇反駁道。
“我殺的明明是那個叫楚楚的賤人,什麼阿娟的,我不知道!”蘇清風惡狠狠的盯著老鴇。
老鴇何等精明,隻一個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恍然大悟的看向蘇仁安說道:“我就說嘛!阿娟性情溫和,根本不會與人結仇,原來是蘇小世子想殺的其實是楚楚啊!蘇侯爺,這個若不是你的指使,我想根本沒有人會信!”
在場的眾人皆明白了,蘇清風根本就是殺錯了,再看他雙目發紅,渾身酒氣,一看就是喝多了酒氣上頭才去行凶。
事實出來了,蘇清風殺人的罪行皆有目共睹,蘇仁安就是想救下蘇清風也不行了。
蘇清風以重犯身份被押解至刑部天牢關押,蘇仁安眾目睽睽之下想要替他求情根本是白日做夢。
何況禦史台的人直屬皇帝,根本不怕蘇仁安,蘇仁安想要用身份壓製對方也是空談。
隻能眼睜睜看著刑部的人將蘇清風帶走。
梁氏已經哭的快暈過去,雙手毫無章法的打向蘇仁安,要他將蘇清風救回來。
而林禦史則是當日便將彈劾蘇仁安縱子行凶的折子遞了上去,蘇仁安還沒來得及向宣王求救,皇帝就已經震怒非常了。
後來才得知原委的宣王想要進宮求情,在看到皇帝的表情後也不敢再提這事。
次日朝中不屬宣王一派的大臣紛紛以此彈劾蘇仁安,皇帝當場下令將蘇清風擇日問斬。
蘇仁安得知此事後,當場便暈了過去,太監們將他送回蘇侯府才幽幽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