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安這樣說,也是為自己以後說錯話打下埋伏:我可不是本地人,有什麼不懂的也不希奇。雖然從電黑那裏了解一點天穹的大致狀況,但
唐安說到這裏,裝著抹了一把眼淚,偷看了那女人一眼,見那女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知道自己說的被聽進去了,便又說了下去。“晚輩被傳送到這個地方後,因為怕靈力波動引來別的人,馬上逃走了。誰知逃跑的路上還是遇上了這個臭男人,他見晚輩略有姿色,又隻有一人,竟然意圖對晚輩無禮,花言巧語欺騙晚輩,晚輩雖然修為有限,卻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就算拚了一死,也不願讓這臭男人得呈,因此——”
唐安說到這裏,停下了不說。但兩個女人都見到了那笑師弟被她追得抱頭鼠竄,自然知道她後話的意思。紫煙還不怎麼樣,那女人卻是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你做得很不錯,做女人,就該不受臭男人的誘惑和欺負。這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是負心薄幸,狼心狗肺的,千萬別相信男人。”
唐安心中暗道自己猜得不錯,這女人是個被男人欺負過,從此恨盡天下男人的女人。便急忙說道:“我母親在時,也是告誡晚輩,男人的花言巧語,是裹了糖的毒藥,千萬別信,隻要被他騙到手,就會棄之如履,晚輩怎麼可能輕易相信男人呢?”
唐安口中說著話,心中卻是暗笑:男人們啊,為了小命,隻能把你們貶一番了。千萬別跟小女子我一般見識。
唐安的話句句說到了那女人的多心心坎上,看唐安是越來越順眼,越看越滿意,正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紫煙卻是忽然問唐安:
“你是私生子?”
唐安沒想到紫煙會根據她的名字胡亂臆想,不由腹誹:叫笑春風就是私生子?但她的男身,卻真是私生子,隻能尷尬地答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從小沒有父親。”
紫煙解釋道:“你這名字叫笑春風,很顯然來源於崔護的那首《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想來,你應該是你母親和你父親春風一度的產物吧。”
唐安聽了,心中卻是暗怒:眼看著這女人被自己的話哄得高興,她卻來橫插這一杠,她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她想挑動這女人將自己殺了才甘心?
正當唐安被她說得心裏發毛的時候,那女人卻突然打斷了紫煙:“說那些幹什麼?這小女娃從小沒爹,總是無辜的。”轉而向唐安問道:“你可願意拜老身為師?”
唐安的心重重一頓:剛才聽得她說暫時不殺自己,隻以為她是要留下自己養肥後再殺了做她魂旗上的主魂,因此,她一直順著她的心說話,隻希望她一高興,就免了自己做旗魂的命運。
想來,這個紫煙先發現了師父的心思,怕自己拜師分了師父的愛心,這才故意點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讓師父對自己產生厭惡,不收自己為徒吧?
可是,自己怎麼可能拜一個邪修為師呢?先不說自己的功法是天下最絕頂的功法,不可能更換,就隻說這煉生魂為器害人性命的事,就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僅僅是看見了,隻要在能力範圍之內也要將對方斬盡殺絕,怎麼可能拜對方為師,跟對方同流合汙呢?
唐安不由怔了半晌,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女人見唐安怔住,不由一笑:“忘了說,老身姓年,人稱年婆婆,這是我的徒兒紫煙。”
這人外表隻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卻讓人叫她婆婆,實在有些滑稽。不過想到她的年齡,又覺得不算怎麼樣。
唐安再拜:“年婆婆好!紫煙姐姐好!年婆婆抬愛,晚輩實在是不勝榮幸,隻是,晚輩不敢承情,因為,晚輩的母親將晚輩送進傳送陣時,是讓晚輩去投奔唐家的,晚輩修煉的是唐家功法。”
她拿出唐家,隻是扯虎皮拉大旗的意思,讓這年婆婆不但現在不動她,將來也不敢動她。
“唐家?”
紫煙臉上神色一變,看向唐安。年婆婆卻還是平淡地問:“你母親是唐家的女兒?”
唐安心中暗叫糟糕,難道,她們跟唐家有怨?忙說:“晚輩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