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拿到畫像時聞到了很濃重的怪異味道,之後他就沒了意識,也就是說是那畫像上的味道是牽引得他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並且自己毫不知情!這不就是被那種味道控製住了麼?”
玉顥宸頷首,說道:“但是為什麼其他人摸過這張畫像卻絲毫無事?況且,我也沒有在畫像上聞到任何奇怪的味道!”
“是啊,這是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她柳眉蹙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為什麼你們聞不到,偏偏隻有哥哥能聞到?”
“我明白了!”沉默良久,忽然,玉顥宸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凝重。“之所以隻有你大哥聞到畫像上特殊的味道,也許正是因為你大哥身上有另一種別人所沒有的味道!”
“你是說……是兩種味道混在了一起!而且隻有身上有一種味道的人才能聞見另一種特殊的味道,兩種味道混在一起,大哥正是受此影響?”
點點頭,玉顥宸想起了柳琬蓉。記得她曾經在王府不就曾施過此計麼?當初她設計慕青曦莫名懷孕,其中不正是利用香囊裏的香味與屋內的熏香味道相結合讓人變得昏昏欲睡才達到目的的?
“可這隻是我們的猜想,連一點確切的證據都沒有!”她輕歎。“更何況,現在待在這裏,即使有了辦法,也不能做什麼!”
沉默許久,玉顥宸說道:“以後不準你再跟那個孟焰來往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她既無奈又好笑,待在牢房裏生死未卜,他還有心思為前幾日的事情吃醋。
他斜睨著她。“正是這麼空閑,所以才跟你約法三章!”
原來那日兩人隻聽說皇上下旨賜婚,卻沒有知道後文。“皇上下旨賜婚,你沒有答應,他為什麼沒有給你治罪?”
“我出使赫國有功,皇上說要賞賜我一直沒來得及!他下旨賜婚,我要的賞賜便是要他收回成命!”他笑了笑。
“我以為……”
“你以為我會答應,所以那日才跟我冷戰?”
她訥訥的,垂眸不去看他,唇畔卻是微微笑著。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瞪著她。
“我相信你!”她抬頭說道。
“可是這次我要辜負你的信任了!”他凝視著她,說道:“我沒有辦法保你平安走出這監牢!”
她微笑。“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什麼都不怕!”
白色囚衣,長發披肩,卻不損她的清麗,她的笑淡淡的,有著無畏無懼的泉水般的純澈。
“青曦,有你是我之幸!”他低喃,輕輕的抱住她。
酒樓內,說書人正聲色俱全的講述玉親王假死一事以及皇上把兩人關押的事情。
“小二,結賬!”坐在窗邊極為秀氣的女子突然起身,聲音柔脆,卻是帶著一種女子少有的豪爽。
她旁邊的男子悠悠一笑,說道:“阿驕,你急什麼!他們一時半刻死不了!”
玉鳳驕瞪他。“我說過不要叫我阿驕!”這個流氓加無賴。
他咧嘴一笑,伸手一扯,玉鳳驕便跌坐在他大腿上。他雙手圈著她,湊近她耳邊調笑。“你本來就是阿驕,是我的金屋藏驕!”說到這裏,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漢武帝是金屋藏嬌,藏她嬌滴滴的表姐陳阿嬌。而他是金屋藏“驕”,藏一個驕傲不遜,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
手肘向後一頂,狠狠的戳在他的軟肋上。玉鳳驕擺脫他的糾纏,把銀子扔在桌上便走。
許是扮男人扮久了,她身上沒有一點女子的嬌美和柔弱。自然也就沒有男子付賬的觀念,絲毫不顧及到鳳步天的顏麵。因此更沒注意到,酒樓的人看鳳步天的眼神都變了,充滿鄙夷。
鳳步天無奈苦笑,追著她離去。這女人一點身為女子的自覺性都沒有,她從來不知撒嬌為何物。言行舉止,分明是一個男子。可他就是愛,愛她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在外人看來,他犯下的可是欺君大罪,你怎麼救?”鳳步天懶懶的跟在她身後,微眯起的眸子停在她姣好的背影上。
她冷哼。“你要是幫忙就幫,不幫的話就走遠點!”她知道要救出玉顥宸不容易,畢竟在外人看來他是犯了欺君大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她不知道該怎麼去救他。
“火氣別這麼大!”鳳步天拿扇子笑嗬嗬的給她扇著,說道:“其實這件事簡單,我有個不費吃灰之力就能救出他的辦法,想知道麼?”
“真的?”她疑惑的看著他。“你真的有辦法?”
鳳步天唰的把紙扇合上,指著自己的嘴唇。“親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