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夏坐在床上呆呆的看了看窗外,秋天的空氣夾雜著一絲的冷意,耳邊是小蟲奏響的重奏曲……
她抬手揉了揉肚子,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一想到想著禦靖南剛剛那溫柔的模樣頓時讓她的臉頰一陣燥紅。
他怎麼會對她這麼好?
難道是因為她受傷了所以才會這樣憐惜自己?
再看雙手,因為之前拿著半月形的刀片割繩索,所以全都血肉模糊了,而禦靖南已經給她擦了藥。
肩膀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她轉身脫下衣服,看到了肩膀上已經被厚厚的草藥包紮著,紗布穿過後背,捆紮在她的腰上,這些難道都是禦靖南做的?他居然會包紮?
這紗布正好在肩頭,而紗布卻是纏繞在她的胸前最後固定在腰部。
一想到他包紮的景象,她又是這樣大曝於他麵前,楚凝夏就覺得一陣燥熱又爬上了她的臉頰。
懊惱之時,禦靖南端著一碗粥推門走了進來,楚凝夏一驚身子一怔的望著他。
“醒了?”溫柔而寵溺的聲音侵入耳膜。
“喔……”楚凝夏有些尷尬,看著他慢慢地走近,坐在了床邊,那雕琢的雋臉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越發的好看,讓楚凝夏覺得心跳莫名的加速。
“餓嗎?米粥!”仍舊是這樣淡漠的表情,卻比往常少了幾分冷漠,折讓楚凝夏心裏一陣慌亂。
此時禦靖南麵無表情的低頭用勺子輕輕地攪著碗裏的粥,緊接著,輕輕地挖了一勺,遞到了她的眼前。
楚凝夏嚇得,趕緊雙手去接。
可是手上的傷口都抹上了藥膏,每個骨節一伸手就會一痛,一瞬間,十指連心,鑽心的痛。
楚凝夏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發出了嘶的一聲。
隻見他皺了皺眉,
“愚蠢!“
“別動!”
“我來!”
“張嘴!”
冷冷的聲線配著那張無比冷峻的臉,讓楚凝夏覺得甚是詭異,此時,他重新拿起了勺子,又慢慢的將米粥遞到了她的嘴邊。
俊逸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沉肅,而語氣卻比往常輕柔了許多。
楚凝夏一愣一愣的看著他將手裏的湯勺一下下的放到嘴邊輕輕吹著,緊接著又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楚凝夏剛吃一口,她縮了縮肩膀,皺了皺眉頭,好容易才咽了下去。
好難吃!
而此時,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是對你的懲罰!如果在跟別的野男人鬼混,以後還會有比這個還要慘的代價!”
楚凝夏抬頭愣愣的看著禦靖南,這麼難吃的粥,是對她的懲罰?
可是她什麼時候去跟野男人鬼混了?
不管怎麼樣,雖然這粥,並沒有她自己熬得那麼香,可以說有種怪味豆的感覺,可是多少,讓她有了一種莫名的安慰。
她有多少年沒有喝過別人熬過的粥了?眼前的禦靖南是吃錯藥了嗎?他居然給她熬粥?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絲感動漫上了心頭。
不過這樣的懲罰還真是奇特。
不管怎麼樣,雖然他發脾氣把自己扔在了馬路上,她還是見到了爸爸,而且爸爸看起來狀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