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卿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的戾氣,訕訕的說道:“我很忙啊……還不是卓雲澤那個家夥,他說他找到那個叫邵青青的女人了!
哎呀,說起那個女人還真是可憐。
被人販子困了5年,身體備受傷害,精神也崩潰了,你不知道,我剛才給他檢查,真是可怕,她的下體已經嚴重糜爛,而且還有之前流產的跡象,當時流產的時候刮宮沒有清理幹淨,所以,字宮裏已經有了嚴重的炎症!
哎,我說啊,這個女人真的要好好保自己,因為生理的功能而被人欺負,可憐啊!”
正說著,此時,“啪”的一聲打斷了裴少卿的話。
大家朝著女人看去,安然正準備拿起杯子喝點水,此時聽到那個名字她不禁覺得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
所以,手裏的杯子滑落,摔碎了。
“安然小姐你沒有燙到吧?”裴少卿轉頭問道。
而一直將裴少卿的話當做廢話的禦靖南臉色更是微暗,那雙黑沉的眸子帶著混澀,轉眸看向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對麵的女人那張蒼白的臉上掛著的是急切和焦慮:“裴醫生,你說剛才那個女人她怎麼了?”
“奧,她啊,真是可憐死了,受了欺負,被人另辱,還有點瘋癲了,現在倒是搶救過來了,不過,必須有護士陪著。
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太殘忍了,那些禽獸的男人怎麼把她當成了奴隸?你不知道,她的身上全是傷……”裴少卿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
而對麵的禦靖南此時卻將原本漫不經心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安然的身上。
此時,她的身子為我傾斜,恨不得能夠下床衝出去看個究竟。
她緊緊地攥著蓋在身上的白色床單,眼裏充滿了驚恐和心疼。
那張本來就蒼白的臉越發的煞白,清澈的眼裏瞬間充斥著淚水。
可是這樣的表情,在對麵的男人的眼裏卻是極其的微妙。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寸寸得目光逡巡著哪張早已經僵硬的臉。
直到裴少卿說完,病房裏都凝著一種悲痛的氣氛。
“你認識她?”低沉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病房的靜謐。
更像是一塊大石,忽的落進了安然深深的心底。
她猛驚的抬頭:“哦,不, 我不認識她,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憐了,怎麼會有那樣的禽獸!”
“這還禽獸?你還沒見過更厲害的呢,我聽,卓雲澤講,他們根據線索搜進了山區,找到了那個虐待邵青青的那個男人,當時就發現那個人全身赤著被困在籠子裏。吃喝拉撒,遍身是血。
而那個男人每次獸性大發的時候,就會將她抓出來,扔到水裏 洗洗,之後,在拖到床上。
甚至在她每次來月事的時候也不放過。
那個人還交代,他經常還給這個女人喂一些藥物,隻為了得到快感。
那個女人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抓他的時候,那個孩子還留著鼻涕站在院子啃玉米,你不知道那個樣子,好可悲。
那是一個兩歲的孩子,那個小孩子那麼的可愛,眼神那麼的清澈。
他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個禽獸,是個殺人的不眨眼的變態,而她的母親,確是一個被他父親逼瘋了的女人。
多麼可悲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