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搖了搖頭:“對不起,許大哥,我現在不能離開,對不起,許大哥!他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離開!他是為了救我!我現在真的不可以走!”
許念成那張臉上布滿了痛色:“安然,他怎麼會救你,你忘了嗎,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回頭,這是他的報應!”
“你才是報應呢!叔叔不會有事的,你不可以這樣說叔叔,叔叔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你是壞人!”一直躲在安然懷裏的小男孩大聲朝著許念成吼著。
安然輕輕地拍了小男孩的肩膀,示意他安靜。
緊接著對著溫小葉說道:“小葉,勞煩你幫我照顧許大哥幾天,許大哥病的這麼厲害,身邊沒有人不行,辛苦你一下。”
溫小葉點了點頭:“放心好了安然,我一定!吧許大哥照顧好!”
“安然!”許念成隱忍著想去抓安然的手。
安然轉過身去,拉著小男孩坐在了長凳上:“許大哥,我已經決定了!”
許念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安然不知道,她一直坐在長登上,表情凝重。
不一會琳達帶著馨馨出現在身邊。
“你就是楚小姐吧!”
安然抬起了頭,望著琳達,靜默不言。
“好久不見了楚小姐。我真沒想到5年後我們還能再見麵,我真高興你還活著,能在這裏看得到你,我很開心,禦總一定也非常的開心!”
安然仍舊是靜默不言,她轉頭將眼神轉移到了那個一直亮著的手術燈處。
楚凝夏真的死了,許念成說的沒錯,是在疼痛中死去的。
她不再是楚凝夏。
琳達看得出她的抵抗,隻是微微一笑。
“楚小姐,馨馨昨天在書房裏翻東西,找到了這個!我想你一定願意看看!”
琳達說著將一個黑色的硬皮本遞到了安然的麵前。
安然再次轉頭看向這個硬皮本。
黑色的皮麵有些發汙了,看起來像是被磨損了好久。
“楚小姐,看看吧,你一定不會後悔!”
良久,安然才接過她手裏的本子,放在了腿上。
此時醫生走了出來:“家屬,家屬!”
琳達和安然同時應答。
醫生皺了皺眉頭:“你們是誰的家屬?”
琳達趕緊回答:“臥室哪位姚先生的家屬,她是禦先生對的家屬!”
安然剛想反駁,醫生開口。
“恩,那個姚先生傷的很嚴重,腿骨骨折,頭部重創,腦部大麵積出血,我們已經做了及時的處理救治,他的外傷很多,不過手術良好,應該沒什麼問題,並沒有出現血塊壓積的情況。一兩天就可以醒來。但是那個禦先生……”
“那個禦先生怎麼樣?”安然急切的問道。
此時醫生搖了搖頭:“他雖然沒什麼外傷,但是腦部有個血塊正好壓迫了神經,我們暫時不敢做手術,怕引發顱內出血,情況好的話,一個周左右,血塊消失,他醒來,情況不好的話,他有可能會一直昏迷,甚至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安然聽了這話,感覺自己好像被拋入了深淵。
身體裏的血瞬間被榨幹:“醫生,求你,求你,救救他,求你…….”
“小姐,你也不要太緊張,他目前的狀態還是很好的,至於醒不醒過來,還是要看他的意念!抱歉,我們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