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決定放棄繼續想下去,他倒是想要看看秦子暮想怎麼讓這場戲演下去。莫塵走向陰陽清濁,臉上是淡漠的表情。
“清濁門主來找莫塵所為何事?”莫塵開門見山的問道。陰陽門有個規矩,入門者全部改姓為陰陽,久而久之陰陽這個姓氏就被省略了。
“明日以後叫我清濁便可。”陰陽清濁的眼中是深不見底的詭秘,“大婚將至,你該不會……”
“怕我跑了嗎?”莫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門主過於緊張了,這點小事本不用您親力親為的,勞煩回稟秦門主,一會兒喜服送到的時候我定會在生死門恭候。”
陰陽清濁將一個印有陰陽圖騰的紅色的護符交到莫塵手裏,對著莫塵耳語了一句。
陰陽清濁走後莫塵搬了張椅子坐在生死門的門口,手裏把玩著那個陰陽清濁給他的護符。莫塵想不出陰陽清濁那句話的意思,他知道陰陽清濁的話不隻是那麼簡單的一句道別。都說陰陽門的護符很靈驗,他很想打開這個護符看看裏麵究竟有何特別之處。他向來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是據說拆了靈符是不祥的便索性將它放進了懷中。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萬色門門主花阮娘親自帶著做好的喜服來生死門。遠遠的見到莫塵一襲黑衣的坐在生死門前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好像根本就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花阮娘的柳眉不禁一皺。
“新郎官不打算讓我們進去嗎?”花阮娘的聲音十分柔媚。花阮娘雖未萬色門主,可在她尚未坐上門主之位時乃是一屆花魁。柳葉吊梢眉,眼似水中墨蓮,膚若臘月白雪,朱唇貝齒,天生的美人胚子。紅色的紗衣猶如火焰一般明豔,露出的藕白色肘臂上是白色的蝶藤圖案更增加了幾分魅惑。剛剛沒見到花阮娘的生死門內的男人們紛紛向門口看來,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小圈兒。雖說大家對莫塵都有些害怕,可這“色”字頭上一把刀,萬色門的門主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到的。
“不就是試試喜服合不合身嗎,試好了我拿進去就好了。”莫塵說的輕描淡寫。
一聽莫塵的口吻花阮娘的眼睛微眯,雖然是有點生氣,可那嬌媚的模樣絲毫不減反增。“莫塵,你懂不懂喜禮,哪裏有讓送喜服的人站在門外的?”花阮娘是個直性子,她可沒有其他門主那樣的好脾氣。
“如果按照喜禮來說,送喜服的應該是娘家的人,婚前男女都不許相見難不成娘家人還要先新娘進我的門嗎?”莫塵不答反問。
“你……”花阮娘壓住火氣閉上眼睛,左眉不禁一挑,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滿麵笑意。
“如果你不怕被別人看到,那在這裏試又有何不可?”花阮娘借題發揮。
“男人換衣服作為女子應該回避不是嗎?”莫塵說的一點不留情麵。
“青月,青霓,你們倆給莫塵換衣服。”花阮娘將衣服遞給兩個侍女,自己轉過身去,輕輕閉上眼睛。眼淚就在眼眶中轉動,花阮娘咬緊下唇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其實更難聽的還在後麵,在莫塵看來,身為青樓女子的人就算是做了門主也還是青樓女子。然而不知是不是動了惻隱之心,他隱約看到了花阮娘就要落淚的樣子,話到嘴邊就止住了口。她本是一個與他和秦子暮毫無關聯的人,眾多門主依次出現就算為了討好她也隻是其中一個,沒有必要要受到他的羞辱。他該氣的是秦子暮對他的緊抓不放,而不是花阮娘這個無辜的人。
喜服很快試好了,之前根本沒有人來給莫塵量過尺寸,但是喜服卻很合身。離開時花阮娘深深的看了莫塵一眼,臉上帶著的笑容竟然有一絲苦澀,恰好被莫塵捕捉到,盡管他還不懂她的意思。
相思苦,唯憂別離。
不曾相識,終無意。
花滿樓,獨看彎月。
君去不歸,誰人憶。
濁酒入,思君千裏。
對望初次,竟無語。
轉身泣,為其結締。
情殤至此,伴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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