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和邪邙劍的出現給了秦子暮重重一擊,盡管江陵是第一個在莫塵消失後發現並稟告她的人,但這並不能夠證明他是真正“第一個”。向來都是步於他人之前的秦子暮第一次感到了煩躁,她一邊籌劃著怎樣奪回邪邙劍,一邊又暗自驚心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意外”。
然而在此事尚未在四方門中傳遍之前,她也隻能當他是“第一個”,畢竟真正親眼見過邪邙劍的人並不多。
“江陵,我可否跟你做個約定呢?”秦子暮突然略一低頭,麵色含笑。
“啊?”從未見過門主威嚴意外神色的江陵見狀忙不迭的低頭,隨即就紅了臉說到,“門主有何吩咐江陵自當赴湯蹈火!”
“好,我要你從今往後隻跟著我辦事,不用再回神兵門了。”笑意未減,秦子暮美眸卻冷了起來。“邪邙劍雖是門主之物,然我與莫塵即已成婚,便將其贈與他。隻是……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否則一旦被門內那些本就對本座稍有微詞的人知道又會大做文章,隻怕到時候……”
“可是門主到時自可讓莫塵將邪邙劍歸還於你啊。”江陵猶不知已經自中圈套。
“好劍難得一遇,何況是邪邙劍,再說送人之物哪有要還之理?你既然能將此事告知於我,我想你也必然知道此事關係重大。你根骨清奇,若經高手指點假以時日定能成個中翹楚。”秦子暮伸手輕撫江陵的臉頰,江陵跪拜於地連連感謝。
就在這時,江陵身邊的一株竹子突然四分五裂從中劈開,眼看就要砸到愣在當場的江陵,秦子暮拽著江陵的腰帶順勢一拖,腳尖輕輕點地便退於數丈之外,本就略矮的江陵笨拙的環抱著秦子暮的腰身,淡香環身,江陵的臉更加緋紅一片。
“看,連老天都證明了你若助我定會勢如破竹。”秦子暮並未注意到江陵的臉紅,隻是心中暗歎該說這個少年毫無心機還是太過純良好騙,那株竹子分明是她剛才發現身後有人跟隨故意加了力道震劈的。
對於秦子暮關於“破竹”的解釋並未引起江陵的猜疑,反而令他深信。當日下午,秦子暮便向神兵門門主韓霸天要了這個“隨侍”,未料韓霸天卻略有阻意。
“本來門主向我分門要人未有不放之理,隻是神兵門內本就人數稀少,加之江陵並無高深武藝隻怕是會給門主帶來不便。”韓霸天隱隱不願的說到。
若說是往日,無論是出自哪個分門,若是有幸被門主看中自是好事,可秦子暮向來行事詭秘,江陵又是韓霸天一手栽培出來的鍛造好手,此時放人除了不舍更多的便是擔心,何況事出突然他又未聽江陵提起此事心裏不知究竟是福是禍。
秦子暮見韓霸天頗有疑義,於是道出了自己的打算。“韓門主,本座見江陵根骨清奇,若不練武實在是浪費了,何況本座早就準備在分門中抽調一些有慧根的人加以曆練,本座本想你不會拒絕……”
“門主多慮了,江陵能得您賞識是神兵門之幸,隻是他雖然年幼但也畢竟是老夫帶大的,有些事上若冒犯了您還請您海涵不要和他計較。”韓霸天的眉眼微微彎著,透著一絲將子托付與人的擔憂。
“韓門主請放心,終有一日,您絕對不會後悔把他交到我手裏。”秦子暮說完甩甩袖子走了,留下韓霸天繼續憂色滿麵。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派出一早尋滓玄鐵的徒兒居然短短一個上午不到就發現了秦子暮遺失邪邙劍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