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啊,先猜猜我方才看見了什麼?”慕容風眨了眨眼睛,從窗外跳進了裏屋。
雲清歌隨手收起毒針,理了理衣擺,無奈地看著慕容風,搖了搖頭。虧得這人還是個大將軍呢,年紀輕輕就專門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真是可惜了!
傳說真是不可靠,那個沉著穩重不問世事的大將軍簡直是句笑話。
慕容風原本正興奮著,但一見雲清歌冷淡的神色,興趣便消了大半。
轉了轉眼珠子,雲清歌起身走到桌邊坐下,吃了點點心,轉頭問:“要不是怕被府裏人誣陷我深夜引男子登堂入室,我早就喊人了!你這三番五次地打擾我,是不是得付出點利息?”
勸不走,打架估計自己還打不過,用毒又沒必要,這家夥也就隻能留下另作他用了。
慕容風毫不客氣地拉過八角凳,挨著雲清歌坐下,含笑說:“有本事你就想辦法讓我離開啊,要不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說了,我堂堂大將軍,換做別的女子巴不得天天見我,怎麼到你這兒就不同了?”
雲清歌麵不改色:“既然旁人願意見你,你就去唄,我可不稀罕你,你再過來就是騷擾了。”
這男人太驕傲……可惜她雲清歌誰也不信任,也不想親近。前世自己就是看中歐陽以澤的才華和容顏,更是為他的花言巧語所蒙騙,男人嘛,沒幾個好的。
慕容風仿佛看不懂雲清歌的臉色,邪笑著睨了她一眼,卻在雲清歌的無視中敗下陣來。想了想,他無奈搖頭:“原本想要和你說些你妹妹剛才做的趣事,既然你不想聽我說話,那就算了……”
雲清歌的眉眼動都未動,隻是微微一笑:“我原以為慕容將軍有多正直,現在才明白你就是個好色之徒,連我妹妹的閨房也去看了。若是被天下人知曉,還不得個個都恥笑你。我是想知道她那兒發生了什麼,但不用你告知。”
她的聲音格外輕柔,字字句句都透著真心實意,隻是眸色依舊冷凝。
聽著……寒意都要從腳底升起了。
慕容風搖了搖頭,忽又笑道:“那我們去國色天香樓玩一遭怎樣?”
國色天香樓?
雲清歌的手一僵,將杯子隨意擱在桌子上,麵色陰晴不定。
慕容風饒有興致地看她,被她眼底的寒芒一驚,那滿滿的都是殺意!
雲清歌皺眉一想,那兒是京城裏第一大青樓,原本她還要找機會去的,沒想到說能去就能去了!
前世自己被雲玲瓏陷害入獄,唯一惦記著她的隻有一直宮女婉兒,婉兒無論怎麼說都要跟著她,最後也被推薦監牢裏了。
沒多久,婉兒又被雲玲瓏賣進了國色天香樓,生生被老鴇折磨死了,這比賬這麼快就能算了?
雲清歌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平複了心情就迎上了慕容風探究的眸色。
懷疑地瞧著慕容風,雲清歌疑惑了,這家夥看著不像是個登徒子,怎得就想著帶自己去青樓了呢?
而且,他從前隻聽說慕容大將軍最討厭女子近身了,怎麼眼前這位和她印象中的差距那麼大?
“去不去?”慕容風等得不耐煩了,一把奪走雲清歌手裏的糕點,麵色嚴肅:“聽我同僚說,你那準夫婿歐陽以澤可是那兒的常客,你不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麼花心麼?”
他幾乎要氣得吐血,恨不得拉著雲清歌就翻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國色天香樓。可雲清歌的臉色至始至終就沒有變過,似乎毫不在意。不是說天下女子都是善妒顧家的麼,怎麼眼前這位就獨獨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