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叫崔輕。”
白溪怔了怔,突然想起來似的一巴掌拍向樓正勳的手,“她呀!”
崔輕是很有名的演員,是娛樂圈裏大姐大一樣的人物。金雞百花奧斯卡,她在最為鼎盛的時候幾乎是問鼎了國內外無數獎項,紅極一時,並不是現在的明星所能比的。
隻是後來,聽說她跟了一個富商,卻不得善終。
想到這裏,白溪猶豫的看向樓正勳,“她不是……去世了嗎?”
樓正勳點點頭,“聽說是墜樓身亡。”
白溪沉默了一下,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
“當時的情況外界都不知道,隻是後來楚家解釋說是她與楚太太發生了爭執,氣急之下她以自殺威逼楚太太離婚,沒想到失足墜樓。”樓正勳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白溪心想,那樣有能耐的女子,怎麼會威逼別人離婚呢?
她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獎項,隨隨便便拿出一點收入,隨隨便便……
想到這裏,她又默然。
是了,因為她隨隨便便愛了個人的原因吧。
“楚良很像他媽媽,在這一輩裏也算是有名氣。”樓正勳想了想,“隻是聽說他在感情上很淡薄,很自律。談戀愛的次數屈指可數,做人也很有原則。”
“看你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要不然呢?雖然我不希望你親近他,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去否認一個人。平心而論,他很出眾。”
這個男人不像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也不是那種狹隘自私的人。他公正又踏實,讓人幾乎說不出壞來。
“我沒有覺得他好,我隻是,隻是好奇。”想到今天在岸邊她對著楚良出神,白溪也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他的眼神太怪了,看人的時候像是恨不得把人的魂給勾走似的。”
樓正勳聽了,忍不住的嘴角彎了起來,伸出手揉捏她的耳垂,輕輕的又重重的,“那,你被勾走了沒?”
白溪賭氣的把臉埋在他胸口,卻不知道自己的鼻尖剛好戳中了他的紅豆,悶悶的說,“走了走了,你沒看見我,我被勾走了!”
樓正勳目光暗了暗,感覺到她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在他的胸肌上吹過,灼熱而又濕潤。
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將腦袋後仰,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忍要忍要忍。
因為說開了,白溪倒是不往心裏去了。趴在樓正勳懷裏無所事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樓正勳把她挪到被子裏,看看胸口濕噠噠的一片,苦笑了一下。
下床去看了看魚湯,見熬的魚骨都要化掉似的,眉眼開了一些。
“你好,請問是樓正勳樓先生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樓正勳抬頭看去,就看見楚良站在廚房門口。
“你好。”樓正勳不想先點破他,禮貌的點了點頭。
楚良臉上的神色十分的正經,正經的有些嚴肅。看著樓正勳,不假掩飾的上下打量。似乎在確定對方是不是如傳言中所說,或者是值不值得自己接觸似的。
樓正勳挑了挑眉,轉了轉身子,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禮。
等楚良停下了審視,嘴角勾了勾,“還滿意?”
楚良點了點頭,“抱歉。”
神情間卻沒有一點感覺到抱歉的樣子。
倨傲的年輕人,樓正勳想。
“我是楚良,今天在池塘見過的。我覺得眼熟,回去想了想,才想起來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樓正勳先生。”楚良伸出手,沒有一絲怯懦。
樓正勳淺淺的與他一握,點了點頭,“不錯的年輕人。”
“今天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是你的情人嗎?”
樓正勳皺了皺眉,對他的語氣感到不爽。
楚良似乎是察覺到了樓正勳的態度,語氣又柔和了一些,“我隻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樓先生可以不回答。”
樓正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冒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傳聞中那個做事頗有手段的才俊。
“那是我的侄女,世交的女兒。”樓正勳不想別人對白溪的身份多有誤會,開口解釋道。
楚良恍然大悟,“她很漂亮。”
樓正勳點點頭,繼續等他開口。
“我可以跟她見個麵嗎?事實上,我對她很有好感。”
樓正勳擰了眉毛,這個年輕人……
白溪醒來的時候,樓正勳正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她抬頭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了。
“二叔,你幹嘛?”
“你是我的,”樓正勳看著白溪的眼睛,慢慢的低下頭,與她鼻尖相抵,“我的。”
白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斷地推著他。聽見他的話也是忍不住的羞惱,不時的拍打著他的背,“放開,放開我!什麼你的,我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