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榻上磨蹭了許久,最後隻能長舒一口氣,伸出手去夠被放在床頭的家居服。誰知道胳膊剛伸出來,就被外邊涼涼的空氣激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白溪哼哼唧唧又把胳膊收回來,閉了閉眼,最後還是開了嗓子,“二叔……”
樓正勳正在樓下做飯,聽到白溪叫自己,把煲著湯的火關小,趕緊上了樓。
一進臥室,看見白溪的樣子他就笑了。
“你這是做什麼呢?”
白溪剛才拱來拱去,頭發已經亂七八糟的,像個雞窩似的。身子完全裹了起來,“二叔,我冷……”
樓正勳忍不住的抿唇輕笑,伸手拿過衣服,直接塞到被子裏,“等暖一點再穿。”
白溪因為發燒而有些迷糊,呆呆傻傻的。見樓正勳這麼做了,她就呆呆的點頭,發出輕輕地“嗯”聲。
樓正勳歎了口氣,坐到床榻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見沒那麼熱了,歎了口氣,“你發燒了。”
白溪把臉貼在他的手上,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她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看著樓正勳,“嗯……”
樓正勳心裏無奈,“你別這樣,要不然我就不做飯了,再吃你一頓!”
白溪瞪大眼睛,“我累了!”
樓正勳哈哈大小,連被子帶人的抱在懷裏,使勁的狠狠親了幾口,“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白溪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接著拱著腦袋在他脖子上輕輕地蹭著,“沒辦法啊,天生麗質藏不住……”
樓正勳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丫頭怎麼一發燒,人就跟懵了似的,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抱了一會兒,等樓正勳確定衣服暖和了,這才拿出來,給白溪一件一件穿上。
“這是水貂絨的,穿起來應該還算是舒服。”樓正勳也沒讓她穿了衣了褲,直接就給她套在身上,“穿上以後我們去樓下,我已經做好了早飯了,吃一點。一會兒再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樓正勳已經抹了藥,但是她還是發熱起來。
白溪不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已經被樓正勳仔仔細細的伺候過,點了點頭,聽話的穿上衣服,又被他抱下了樓。
樓正勳熬了粥,還做了溏心蛋。幾片脆瓜擺在盤子裏,看起來清淡又可口。
白溪木愣愣的張口吃飯,樓正勳則從冰箱裏拿出白斬雞,一點點撕出雞絲給她吃。
不一會兒,白溪吃完了早飯,樓正勳這才三兩口吃下,接著給白溪擦了擦嘴,抱著她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下午,下午你要去見舒玫他們嘛?”白溪隱隱約約記得樓正勳打電話,說是下午約好了,舒玫什麼的。
樓正勳輕輕拍著她的背,親了親她的額頭,“嗯,下午的時候去看看。你乖乖睡覺,我很快就回來。”
白溪捏住他衣服的扣子,腦袋在他的肩窩裏一個勁的滾來滾去,“不要不要,我也要去……”
樓正勳哭笑不得,捏著她脖子上的後頸皮,“說什麼呢說什麼呢?都發燒成這樣了,還想出門?我看你是燒糊塗了。”
白溪哼哼唧唧,從他身上爬起來,“我想去看看啊,好歹也是我跟舒家第一次對立。”
樓正勳目光暗了暗,見白溪是認真的,也隻能認命的歎了口氣。把人抱在懷裏,“到時候他們要是說些難聽的怎麼辦,你不會難受嗎?”
到底是養育了白溪二十年,他們就算對白溪再差再不是東西。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怕白溪受不了,會難過。
白溪搖搖頭,“不會的,我沒事。”
樓正勳擔心的看著她,“不要逞強……”
白溪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怕什麼?我都有這麼好的老公了。”
樓正勳眉心一跳,“怎麼,還學會撒嬌拍馬屁了?”
白溪嘿嘿一聲,“帶我去吧……”
樓正勳無奈,隻能應下來。
兩個人吃完東西,又說了會兒話。因為訂的是下午兩點,樓正勳不打算早到,所以一點半出門就行。
見白溪有些發困,就抱著她到床榻上又睡了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樓正勳給白溪挑了一件舒服又得體的衣服換上,抱著她上了車。
“二叔,你一會兒不要總是抱著我了呀,”白溪有些苦惱的含著一塊糖,腮幫子鼓著,像是小倉鼠似的。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樓正勳,委屈巴巴的,“老是抱著我,多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殘疾人呢。”
樓正勳發動車子,忍不住的臉上掛滿笑意。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是夫妻,我還不能照顧你了?”
白溪癟了癟嘴,“誰家媳婦兒發了燒就被老公抱來抱去的?跟西洋鏡似的,被人笑話。”
樓正勳忍不住的就笑,真不明白她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麼。
開車很快到了約定的酒店,樓正勳不緊不慢的停好了車,跟白溪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