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伸出手指指著樓正勳的鼻子,“好啊,敢情你這是故意的?怎麼這是上演苦肉計呢!”
樓正勳挑挑眉,“哎,哎,你可別亂說。我當時是這麼想來著,但是我現在都要當爸了,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當時想著,頂多就是骨個折或者傷點皮,誰知道會這麼嚴重。”
“要不是你媳婦福至心靈的給你塞了塊佛牌,你現在都見閻羅王了你!”
樓正勳想到這裏也是忍不住的唏噓,“真是沒想到啊……”
“煩死了,”海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最近我會一直留在港城,說吧,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
樓正勳笑了笑,“你別說,還真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兩個人慢悠悠的說著,在門口聽了許久的樓老爺子輕歎一聲,由牛叔扶著坐到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老牛啊,我是不是該撒手了?你看,我把老二都給逼到這個份兒上了。”樓老爺子歎了口氣,他本來是想來看看樓正勳的,可是沒想到竟然能聽到樓正勳的那一番話。
樓家在他的手裏做大是不假,可是樓老爺子也明白自己的毛病。
本來他就是一個喜歡瞻前顧後的人,經常會錯失機會。
樓氏到了樓正勳的手裏以後,比在他手裏的時候強多了。
他們父子倆,好像還反了似的。
人家家裏,都是父親開疆辟土,兒子守城安家。
他們家的老大是沒出息了,這輩子混混日子,等死就行了。但是老二不一樣,他有顆能上進的心,一心想著往前衝。
倒是他,隨著年紀增大,越來越優柔寡斷。
平時雖然不怎麼管理具體事務了,但是每次遇到大的舉措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想著穩妥為上。
之前寧家的事情也是他拍的板,樓正勳出過別的主意,說是將人情關係轉為明麵上的合作,既能光明正大,又能促進兩家的關係。
他當時就是想著跟過去做個了斷,就拒絕了,可是誰想到能讓樓正勳鋌而走險?
牛叔一聽老爺子這話,就知道他是愧疚了。趕緊拍了拍老爺子的肩膀,“我說老爺子,你可別這麼說,先不說咱們二爺有沒有這麼想,就算是真的跟你的想法有衝突,那不是還是顧著你的麵子嗎?其實要我說啊,你們兩個人都沒錯,都是為了樓家好。”
說著牛叔也坐在了老爺子的身邊,回憶似的說道,“當年咱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當時腳在刀劍上,脖子上還頂著槍。要是不謹慎一些,誰給咱們收屍啊?要我說啊,老爺子你沒錯,二爺也沒錯。隻是時代變了,咱們這把老骨頭該享清福了,別跟年輕人鬧騰,就完了!”
樓老爺子哈哈一笑,“也對,咱們才是真的老骨頭了啊,好好的過日子,看著兒孫滿堂,比什麼都好!”
牛叔點點頭,“小溪肚子都八個月大了,再不過一個月,你都該抱小孫女了。到時候在家裏含飴弄孫的,日子多舒坦!我說老爺子,差不多你就放權給二少爺嘛,掛著那個榮譽董事長的名字,不嫌累?”
樓老爺子點點頭,“成,等正勳出院了,我就把手上的股份全都給他。哎,說起來,我也是真累了。趁著還能動彈,幹脆好好的專心的玩一玩,做什麼這麼鬧騰。”
牛叔笑笑,“可不是嘛。”
錢芮拉著白溪到隔壁病房裏坐下,鬼鬼祟祟的還把房門給關上了,再悄悄的來到白溪的身邊。
白溪挑挑眉,有些看不懂她是什麼意思。
錢芮確定沒人會聽到,這才哭喪著臉看著白溪,“小溪,我懷孕了,怎麼辦?”
白溪吃驚不已,“懷孕了?幾個月了?”
錢芮豎起手指頭,“兩個月了。”
“看你這樣子,海明不知道?”
錢芮點點頭,拉著白溪的手,“怎麼辦啊……”
之前見麵以後,錢芮就總是跟白溪聊天。不過兩個人因為沒什麼時間現實裏見麵,倒是在QQ上,或者是微博上之類的經常聯絡的。
所以兩個人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是卻很熟悉。
“懷孕是好事啊,怎麼這麼擔心?”白溪摸了摸自己的“大西瓜”,“看,我家寶貝都八個月了,馬上就要跟我見麵了。”
錢芮伸手摸了摸白溪的肚子,臉上的愁容卻還是沒有散開。
“我是背著海明懷上的,他一直在做避孕,怕我太累,影響健康。”錢芮的心髒不是很好,雖然看起來跟常人沒什麼差別,但是家裏卻有心髒病史,甚至外婆和媽媽都是因為心髒病才去世的,“我本來就想著懷了孩子,等月份大一點,給他一個驚喜。然而沒想到,竟然是個驚嚇。”錢芮拉著白溪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小溪,我懷了三胞胎。”
白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三,三胞胎?”
錢芮點點頭,歎了口氣,“醫生說三胞胎對我的身子不好,要麼是我,要麼是肚子裏的孩子,都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