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薑曼機械的跟著唱禮官的喊話躬腰,整個人還恍恍惚惚的,直到唱禮官唱出最後的送入洞房。
薑曼才鬆了一口氣,還好宇文軒沒發現什麼。
婚房裏烏漆漆的,折騰了一下午黃昏以過,已是人定時分。
薑曼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胃裏早已空蕩蕩的,傳來一陣陣翻江倒海的絞痛。
“倚翠,有什麼吃的。”薑曼自己揭起喜帕,喚來倚翠問道。
“小姐,王妃這蓋頭是要等王爺來揭的。”倚翠見狀趕緊說道。
“不用了,王爺不會來了,快去找些吃的來。”薑曼看看天真的倚翠,說道。
拜堂結束已經過去一個時辰,宇文軒要是真心想結這門親,怕是早就來了,也不會留她獨守婚房到深夜。
不過這樣也好,即便占據著這具身體,薑曼思想裏還是前世的自己,除了太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其它的男子。
“哦。”倚翠看看自家可憐的小姐,應聲,往門外走去。
“倚翠,紅螺你們也來吃。”不一會兒倚翠便從外麵拿來一大堆好吃的,花花綠綠的很是誘人。
薑曼看著就有食欲,算上魂魄遊蕩那幾****已經四天沒有進食了。
“紅螺幫我卸妝。”薑曼吃飽以後,對身邊的紅螺的吩咐道。
“是。”紅螺依言,上前輕柔的拆卸薑曼的頭上的釵環。
“小姐不等王爺了。”倚翠聞言,好奇的又問道。
小姐對寧王有多鍾情,她這個貼身丫鬟可是最清楚的。
“折騰一天也夠累的,讓王爺早點休息吧。”薑曼側眸看看依舊往嘴裏塞著糕點的倚翠,說道。
這個傻丫頭她不是說過寧王不會來的嗎?怎麼忘記了。
不過她才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說嘛,小姐還是關心王爺的。”倚翠嘀咕一聲依舊高興的往嘴裏塞著吃的,看樣子餓壞了。
“慢點吃,別噎著。”薑曼看著這個和比自己女兒大不多少的丫鬟,柔聲叮囑。
“謝謝小姐。”
“吃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已經拆卸好妝飾的薑曼,一邊換著褻衣一邊說道。
對宮裏的丫鬟奴才她向來很仁慈。
“紅螺,你也早點睡吧。”薑曼說完,轉身又對紅螺說道。
這個丫頭不多言不多語,隻會悶頭做事,挺實心的,薑曼喜歡。
“王妃,也早點睡。”紅螺聞言,低頭中規中矩的說道,不苟言笑神情嚴肅極了。
“好了,都下去吧。”薑曼換好褻衣,獨自往裏間走去。
躺在床上,薑曼卻輾轉難眠,心頭有萬千思緒亂糟糟的,擾的的心神不寧。
太子宮的失火絕非意外,薑曼篤定一定是人為的,死後她的亡魂親眼看著太子宮在火海中的轟然倒塌,瓦爍不存。
不過這說來也奇怪,太子宮依山臨水而建,又有河道暗渠穿流而過,防火防水設施做的極好,怎麼當時火勢就沒能控製住。
隨意一處就是穿插在宮裏的河水也能澆滅火勢,怎麼就沒有控製住。
怎麼就沒有控製住?
薑曼越想越迷糊,還有大火當日,一宮的人都混混沌沌的反應遲鈍的一點也不焦急的樣子,薑曼也百思不得其解。
攸關性命,她們怎麼就不急呢,還有侍衛,也反常的古怪。
一個個不像滅火,倒像是助火,每澆一盆水下去,火勢就會旺幾分,直到大火把整個太子宮吞噬,直到她葬身火海。
索性前一刻母親突然傳信想見見兩個外甥,她便偷偷的把兩個皇兒送出了皇宮才幸免於難的躲了過去。
閣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