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簡簡單單的炒米粉,主仆三人硬是吃了半個時辰才吃完。
吃完米粉以後,薑曼看看天色,又讓馬夫駕著馬車在城西轉了一圈,當然最主要還是閣老府和薑曼新買的小院周圍。
直到差不多了,薑曼才折道回王府。
回王府的速度遠比出來時要快的很多,很快馬車就停在了王府門口。
薑曼避免被宇文煜看到,自發自動的讓車夫把馬車趕到了後門,從後門進了西苑。
回到西苑以後,因著還不餓,薑曼便沒有讓倚翠準備晚飯,而且倚翠也破天荒的很樂意,沒有主動去準備晚膳。
看來果然是吃飽了。
說實話,薑曼也感覺自己有些撐了,便無聊的在院子裏走了起來,不過越走薑曼卻感覺越煩悶,很想立刻馬上就能搬到新買的小院去居住了。
可是現實卻不能,薑曼隻好去取了一支簫來,無聊的在院子了吹起了簫聲。
她覺得似乎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時間一般。
循著記憶,薑曼吹起了熟悉的旋律,記的還算全,很舒緩的一首曲子,是前世太子教給她的。
原本這首曲子用七弦琴演奏出來時最好聽的,可是她的院子裏並沒有琴,隻能有簫。
而且這支簫還是前幾****用竹子自己做的,薑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隻是那****拿著竹子就做了,直到做好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姐,這首曲子真好聽,叫什麼名字。”
問這話的是倚翠,聽得如癡如醉,滿臉的陶醉。
“不知道。”薑曼如實的回答,目光悠遠的看著遠方。
“真好聽,小姐再吹一次。”
“你喜歡聽。”薑曼側眸,看著一輛洋溢著明媚笑臉的倚翠。
“喜歡。”倚翠聞言眨著靈動的眼眸,清脆的回到。
“那就再吹一次。”薑曼有些恍惚看著倚翠,這神情像極了她的念兒。
明眸皓齒笑意嫣然,她曾經最天真可愛爛漫無邪的念兒,她說,“母妃、父王,真好聽,念兒還想聽。”
然後她和他月下、花下和琴而奏,那是她們最美好的時光,不複在有的最美是時光。
“小姐你怎麼了。”簫聲戛然而止,聽得如癡如醉的倚翠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薑曼,問道。
“天色不早了,早點睡吧。”薑曼看著迷茫的小丫頭,心底一陣揪疼。
現在她是薑曼,她是薑曼。
有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前世的記憶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她不能這樣。
她不可以這樣,這樣會害了很多人。
別說沒人會相信她是重生的薑曼,即便有人能相信,那又如何。
她能為太子翻案?能為自己翻案?
證據呢,光憑自己的一麵之詞。
恐怕那時候翻案不成,還會被論罪妖言惑眾,禍亂皇室,那背上的就不隻是閣老府還有薑家,或許更多的人。
薑曼不敢想象。
“哦。”倚翠看看了薑曼,低低的應了一聲,乖順的回自己的房間去洗漱睡覺。
薑曼見小丫頭垂頭喪氣的樣子,心有不忍,又不能告訴倚翠,也情緒低落的回了自己的內室。
同時,黑夜中卻又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神采奕奕的看著薑曼的背影。
那就是宇文煜,最近沒事總爬牆的宇文煜,身邊還有不放心他安危的侍衛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