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劫!你去哪裏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搞可是會讓全校的老師都擔心的!而且如果你再出點事情,你讓我們學校怎麼跟你的父母交代啊?”
金月歌如是般朝莫劫怒問道。旁邊的學生聽到這句話,紛紛看向了莫劫。
“抱歉。不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而且我並沒有遇到危險啊。”莫劫尷尬地笑著,撓著腦袋說道。
金月歌緊皺眉頭,露出了與其“17歲”的臉完全不搭調的憤怒的表情,說道:“總之,你這次必須得寫份1000字的檢討,要認真寫,如果寫不好就得重寫,得得好好改正一下你這個冒冒失失的作風!行了,快回隊伍!”
“啊……好的。”莫劫苦笑著,回到了隊伍。當然,一回到隊伍中,臉上的笑容就蕩然無存了。
不爽嘛,肯定不爽。自己剛剛九死一生,現在回來還要交一份1000字的檢討書,還得認認真真去“浪費時間”。不過,還能怎麼辦呢?小金是老師啊,自己有不能公然反抗學校什麼的……
想到這裏,莫劫無奈地笑了笑,聳了聳肩。
隨著年紀主任的指示,隊伍繼續緩緩向前移動,朝教室的方向走去,繼續他們被打斷的課程。
說起來,這次可真的非常玄幻,明明自己所存在的這個世界這麼科學,怎麼會出現這種本應存在於奇幻小說的東西。那個黑色的怪物,居然真的用冷兵器打出了衝擊波,肯定不是人了。而且自己粉碎性骨折,居然在兩個小時後安然無恙地走在學生隊列中。如果把這些講給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那些人肯定會認為你就是一個神經病。但這些事情居然真真正正地出現在了莫劫的眼前,就像是做了一個很久的夢一樣。這令莫劫困惑不已。
對了,還有“神殿”中的那個紫發少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與自己交談呢……對了,說起來她除了把那顆黑色水晶射到自己體內,好像還給過自己兩顆水晶!如果自己無法找到這兩顆水晶,那麼就能證明那真的隻是夢!
莫劫迅速翻找自己身上任何一處能夠擺放東西的地方。忽然,莫劫的手好像抓到了什麼,他的心突然糾了起來。
找到了……
————
在重症監護室中,靜靜地躺在上麵的粉發少女,腦子裏重複著一個噩夢:
“如煙姐!”
黑發少年麵朝自己大喊著,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莫劫!!”
明明離他近在咫尺,可為什麼沒法夠得到?
黑色的怪物,散發著黑色濃煙的不可名狀的怪物,正提著那把滴血的流星錘揮舞著。
“如煙姐,快走!”
少年奮力疾呼著。可她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沒有辦法移動。
黑色的怪物正朝少年高速衝過來……
旁邊隻有破損的大理石建築,除此之外,空無一人。她隻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與無助。
“偏偏在這個時候……為什麼?”
明明可以伸出手去,但卻沒有辦法前進一步……
她拿起挎在腰間的手槍,想要朝飛速衝向少年的怪物開槍。
但事與願違,手槍卡殼,倒不如說,自己已經連扳機都無法扣動了。
“快走啊!”
少年還在大呼。而她還想要救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怪物已經來到了少年的身後,掄起了手中的黑色流星錘。
“不要!——”
……
粉發少女大喊出了這句話,眼睛驚恐地睜開,心髒劇烈跳動。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身處醫院之中,嘴上還帶著吸氧器。但不知不覺間,自己一邊的眼角居然留下一行眼淚。
一直坐在自己旁邊的黃發少女看到粉發少女終於醒了,臉上的嚴肅立刻消失,顯露出了笑容,說道:“如煙前輩,你終於醒了!”
粉發少女——也就是王如煙,終於注意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黃發少女,用手迅速擦掉自己一邊臉蛋上的眼淚,說道:“原來是莎諾揚卡嗎?抱歉,才注意到你。”
黃發少女是俄羅斯籍人,和王如煙差不多的年齡,但比她小兩個月,比王如煙更像“蘿莉”一些。因為自己父母一代居住在了這裏,所以她雖然有一個“斯拉夫人”的稱號,但卻已經種花得不能再種花了。據說她還有一個中國名字,但是她似乎更喜歡用自己的斯拉夫名字——莎諾揚卡·娜捷列娜。她的中國名字則很少使用,但她已經告訴過王如煙,但王如煙覺得她的斯拉夫名字更好聽,就稱呼她作這個名字。
莎諾揚卡上前扶著王如煙慢慢躺下,說道:“如煙前輩,你受了重傷,現在更應該躺下休息。等會兒我會去叫一下醫生。”
王如煙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嗯,謝謝你。”
莎諾揚卡看到了如煙前輩的笑容,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隨後,她想起了什麼,便問道:“說起來如煙前輩,你剛剛大呼不要,你做了噩夢嗎?”
王如煙躺下了之後,回答道:“嗯,我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噩夢,我不想看到的畫麵,就像真的一樣。”
莎諾揚卡一聽說如煙前輩的噩夢,剛剛要準備安慰她。結果王如煙搶先問道:“比起這個,莫劫他怎麼樣?”
莎諾揚卡似乎並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甚至因此消失,因為她認為:那個名叫莫劫的黑發少年,就是導致自己的如煙前輩受這樣的傷的元凶。
她不想再去提起這個名字,但看到了如煙前輩的渴望的麵龐,她還是沒法壓製住自己,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地說道:“如煙前輩你說的那個黑發的人吧。他很好的,甚至都被檢測出了粉碎行骨折,兩個小時前他還能正常地走回學校喔。”
王如煙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由自主地微笑,說道:“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忽然,她回憶起了這句話的一些細節——檢測出粉碎性骨折,當天居然還能好好地回到學校,這還是普通人嗎?
“等等,莎諾揚卡,莫劫他被檢測出了……粉碎性骨折?”
莎諾揚卡靠在椅子上,抱著手回答道:“對啊,這簡直就是神話啊,如果一個粉碎性骨折都能在兩個小時後好的像個正常人一樣,那我們oep每個人都可以擋住一列火車了吧。”說到這裏,莎諾揚卡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根據王如煙滿分的oep組織裏傳授的知識和她的一些經曆來猜測,莫劫應該不是像莎諾揚卡說的“神話”,而是被怪物重擊後,開始出現的一種異化現象——便是越來越接近怪物,也越來越遠離人類。而且,在王如煙曾經與小隊剿滅的暴徒中,就存在那麼幾個擁有自愈能力的存在。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莫劫已經開始開始出現特化現象了。
但王如煙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她必須尋找一個能夠連自己都蒙蔽過去的借口,於是她說道:
“或許,是醫院的檢測出問題了呢。”
而莎諾揚卡也接著說道:“我覺得也是呢。”
突然,莎諾揚卡想起了什麼,迅速站了起來,連王如煙都嚇了一大跳。
“誒呀,如煙前輩,我還得給你叫醫生呢!”
留下這句話後,莎諾揚卡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重症監護室。
看著莎諾揚卡跑出去的身影,王如煙內心中突然有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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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起來,莫劫,你剛剛沒有跟隨著我們去避難所,這兩個小時你是去哪裏了?”一個綠發少年站在莫劫的桌前詢問莫劫。
“啊,這個……”莫劫在這個時候結巴起來。
因為他總不可能說自己跟著如煙姐跑出去,結果遇上了暴徒,然後自己被砸成粉碎性骨折,如煙姐也成了重傷,結果兩個小時後完好無損地回來。
如果他真的這樣說的話,不僅他會成“大新聞”,如煙姐也會成“大新聞”。而且自己導致了如煙姐受重傷,說不定她們班的那些仰慕如煙姐的那群男生回來搞死自己。
所以,一定要找一個聽上去十分正常的借口。不能讓楊允戚察覺,因為他不是小金,他是一定會一探究竟的那種存在。
“啊,其實,我是想起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出去辦了。”莫劫撓著頭傻笑著說道。
楊允戚聽完,微微皺起眉頭:“莫劫啊,你應該不是因為一些事情才出去的吧。”
遭了,被發現了!
“你不會是因為,心裏喜歡的女孩兒跑了出去,你才想要追回來的吧。”
……
莫劫頭上出現一堆看不見的黑線。雖然很相似,但並不是那種“喜歡”。雖然說一定要去追回來,畢竟外麵可是發生了暴徒襲擊……哦不,怪物襲擊啊。
但莫劫覺得既然楊允戚沒有想到那種十分奇幻的地步,便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楊允戚咂了咂嘴,搖了搖頭,說道:“莫劫啊。你也知道,我們‘單身聯盟’是不允許你這種異端存在的。再說,你可是有一個‘班花’級別的姐姐存在了,順便一說,那是堂姐啊,堂姐啊!跟你的血緣可是差了一大截啊!……”
莫劫露出了極其無奈的表情,聽著楊允戚滔滔不絕的話,莫劫急忙打斷道:“停了,我知道了,我會放棄那個女孩兒的。我既不會背叛‘單身聯盟’,也不會背叛如煙姐……呸,我跟她隻有姐弟那樣的感情!你們這些人,天天都想些奇怪的東西!”
楊允戚聽著莫劫的語氣裏帶有一絲憤怒,無奈地微笑道:“嗯,我知道了。隻要你以後不會再這樣突然逃離避難隊伍就行了。畢竟這幾天暴徒襲擊的頻率是很頻繁呢。”然後,拍了拍莫劫的肩膀,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回去。
莫劫鬆了口氣。
旁邊的撒向明也終於從廁所回到了座位,還一邊抱怨道:“憋了兩個小時,差點憋死我。這學校可真是,都暴徒襲擊了,居然還要繼續上課。”
莫劫則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書,回答道:“可學校不是提前一節課放學了嗎?畢竟他們也不敢攤上事兒。”
“哦,說起來,莫劫你去哪裏了?”
“什麼去哪裏?”
“就是避難那會兒,你怎麼中途跑出去了?”
撒向明不是很細心,所以要騙過他很簡單,於是莫劫就按照之前跟楊允戚說的一五一十地重複給了撒向明聽。
在聽完莫劫的重複後,撒向明就像是楊允戚那樣回答道:“喂,你不是我們大‘單身聯盟”的一員嗎?怎麼會有這種行為。”
莫劫則順著回答道:“抱歉,這隻是腦子一時衝動……放心,我不會背叛‘單身聯盟’的。”
撒向明卻接著說道:“抱歉這句話你對這裏的誰說都沒用,如果真的你正麵遇上了暴徒,你被抬起醫院或者直接送進火化廠,到那時候,就算是我或者允戚都最多隻是為你默哀兩天。可對於你的父母呢?”說到這裏,撒向明看向了莫劫。語氣雖然很平淡,但效果卻明顯比那些“振奮人心的演講”效果好的多。
莫劫聽到這些話後,露出會心的微笑,自言自語道:“是啊,的確是這樣……我可不能讓媽媽她傷心啊。”
然後,對撒向明說道:“謝謝。”
撒向明回答了一聲“不用客氣”,就繼續看著麵前的書了。
莫劫看撒向明開始認真學習了,自己也不應該打擾他,也低頭認真地看著麵前的書。
而坐在後方的林天菱,則一直觀察著莫劫。她旁邊的趙子文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問道:“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林天菱用很輕的聲音回答。然後迅速將視線移到麵前的書上
……
“放學!”倒數第二節的老師大聲說道。
楊允戚大喊道:“起立!”
隨後全班就像是接受了電子指令一般迅速站了起來,對著老師鞠躬說道:“老師再見!”
隨後,老師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教室,甚至比學生還快。有些學生自歎不如。
的確提前了一節課。他們回到教室的時候,剛好是倒數第二節課還差十幾分鍾,學校怎麼會放棄這十幾分鍾時間呢?為了學生們的高考,當然是得強行將這節課上完才能走。
莫劫將自己要帶回去的書開始一本一本地往書包中塞。
“啊,還要寫檢討……真是的。”
莫劫敲了敲腦袋,他也開始不清楚他當時跑出去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不僅自己重傷,如煙姐也重傷,隻是當個累贅?還付出了“寫檢討”的代價。
以後還是交給那些穿著鎧甲的人吧。莫劫這樣想道。
莫劫背上了書包,看到楊允戚和撒向明早已準備好,在教室門口等待著莫劫。於是快步走出去說道:“久等了。”
楊允戚說了一句“走吧”,離開了教室,朝教學樓外麵走去。
一路上,莫劫觀察著自己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沒有發現自己要尋找的人,隻好輕輕地歎了口氣。
要不,還是去探望一下吧。莫劫這樣想到。
“誒,說起來,允戚,你們那個學生會叫這個星期幹什麼?”
“哦,對了,說是要每個社團都寫一份長報告到學生會,好像是這樣。你是武術社社長,記得寫好喔。”
“啊?居然有這回事兒,話說能不能不寫?”說著說著,撒向明湊上去露出了傻笑。
“那哪行?所有社團都要交,我可不能‘徇私枉法’。”
“唉……真是,當時明明隻是想進去切磋武藝,誰知道就成社長了……真羨慕莫劫,在他們那個社隻是個閑職,但他卻擁有高人氣。”
莫劫聽到了撒向明談論自己,便回答道:“唔?當時不是你死活要去爭你們那個社社長嗎?你這不是願望成真了嗎?而且我那個音樂社其實挺閑的……要羨慕羨慕允戚去啊,人家可是學生會副會長呢,少有的男性副會長。”
“什麼死活爭取,那隻是無心的行為。”撒向明解釋道。
直到走到教學樓下——轉頭就能看到科藝樓的地方,莫劫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去探望一下,恰好自己社團今天因事沒開,就指著左邊說道:“哦對了,我們社團今天有事情沒開,所以我先走了,抱歉。”
楊允戚則抬起手來回答道:“哦,那再見。”
撒向明也抬起手來說道:“再見”
“嗯,再見。”
道別之後,莫劫就根據留在腦子裏的印象,朝醫院走去。
如果未來,如煙姐再遇到這種事情怎麼辦,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別說與那種怪物打,可能打一些普通人莫劫都會處於下風。他隻是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不停地鍛煉過跑步而已。也正是如此,自己的體育上才有了長跑基本不會累這個優勢。
莫劫思考著這些東西,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走到了醫院的門口。
“就是這裏了。”
這就是莫劫下午還被診斷為“全身粉碎性骨折”的醫院——聖心醫院。坐落在接近市郊的一座花園旁邊,作為夏圖市最好的醫院,它擁有著強大的從業人員素質,醫院環境和先進的醫療設施。甚至連那些對抗怪物的特警都以這家醫院為“軍用醫院”。
莫劫順著記憶朝王如煙所在的那間重症監護室走去。走到了那裏後,發現了在外麵等待的那位黃發少女不見了……不如說這間重症監護室門口沒有任何人。於是莫劫走了上去,緩緩推開了房門,探頭進去說道:“打擾了。”
結果莫劫掃了這間病房一周,裏麵的床鋪不僅沒有任何人,甚至已經在很久以前就被整理過。難道說……想到這裏,莫劫的心一緊。但他立刻暗示自己不要亂想,沒準如煙姐早已脫離危險,已經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裏了呢。
“喂。”突然這時,有一個人拍了拍莫劫的肩膀。
莫劫轉過頭去一看,下午的那個黃發少女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近距離一看,黃發少女好像還有一些俄國人的特征。
她問到:“你叫莫劫嗎?”
莫劫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莎諾揚卡,是如煙前輩的同事。”黃發少女用生硬的語氣進行了自我介紹。
莫劫能夠確定麵前這個人一定跟斯拉夫有關。他聽到這個自稱莎諾揚卡的少女說如煙前輩,莫劫也能夠猜到,她說的大概就是王如煙。於是莫劫禮貌地回答道:“我叫莫劫,還請多多指教。”
而莎諾揚卡壓根不理睬莫劫的自我介紹,而是留下一句“跟著我走”,就朝通向普通病房的走廊走去。
怎麼回事?往普通病房走?而且她還認識我?難道說……如煙姐真的已經在普通病房裏了。想到這裏,莫劫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莎諾揚卡拉著莫劫走到了一件109病房的門口。這是一間普通病房,跟莫劫所想的一樣,如煙姐已經脫離了危險,被轉移到了這間普通病房之中。
“如煙前輩讓我在一樓等你,她說你一定會來。當然我一開始挺懷疑你究竟會不會來,沒想到你真的一放學就往醫院的地方走。看來你應該不是那種負心的人。”
莫劫露出無奈的表情:“天啊,我在你的眼裏都變成什麼人了……而且如煙姐她畢竟是我姐,我肯定回來看她。所以說,莎諾揚卡小姐,她就在裏麵嗎?”
“嗯,而且如煙前輩讓你自己進去,我就在外麵等待就行。”麵前這個黃發少女一直都麵無表情地跟他對話。
莫劫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便推開了房門朝裏麵走去。
“莫劫嗎?”裏麵的人顯然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問道。
莫劫認出來這就是如煙姐的聲音,如假包換。於是他回答了一聲“嗯”。
莫劫見到了靠在枕頭上的王如煙,看上去已經變得很健康了。王如煙微笑著,對莫劫說道:“莫劫,快坐吧。”
莫劫“嗯”了一聲,見王如煙的床旁邊就有椅子,於是直接走上前坐了上去。然後問道:“如煙姐,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王如煙緊接著就問道:
“所以莫劫,你沒事兒吧?”
“什麼?”莫劫的反應有些遲鈍,沒有立刻會意王如煙的意思。
“就是你的傷,怎麼樣?”
莫劫明白了王如煙表達的意思,就笑著撓著後腦勺說道:“哦,如煙姐,你說我的傷,我感覺很好,就像以前那樣,所以不必擔心我。”
“是嗎?這樣就好。”王如煙說完這句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夕陽的金色沿著窗戶照射下來,映襯著王如煙的笑顏,如同泛著金色的光芒。令人感覺十分的美。
莫劫見到這個景色,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那麼如煙姐,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據說得等到明天才行。”
“啊?這樣啊……那麼如煙姐,你能不能吃些盒飯?”
“嗯,醫生說是可以的。”王如煙回答道。
但此時,王如煙的另一隻隱藏在被窩裏的手,正在進行著另一番操作——她拿著一個裝置,用於檢測周圍的魔力存在的裝置,便是專門用於檢測暴徒的裝置。她低下頭,悄悄地看檢測儀上顯示的數據:——但上麵顯示出了她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周圍存在魔力。
果然是被異化了嗎?但她心中拒絕著這個答案,她參加oep,本就是為了保護莫劫還有她的親人、朋友,而不是去與莫劫為敵。如果沒有及時的治療,異化隻會越來越嚴重,莫劫也隻會越來越接近怪物,最終,她將會去親自殺死莫劫。但現在人類並沒有治療異化的方法,對付異化最有效的方法還是得人為控製住,現在很多科學家都希望得到一個怪物的活體去研究,如果王如煙帶著莫劫去尋找治療,那麼結局大概就是——科學家們將莫劫強行抓去研究了吧,而自己卻沒有辦法,隻能看著莫劫遭受那種非人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