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隆一回到府上,所有的人都能明顯地感覺到由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除夕剛過,北風依舊是強勁地吹著,攜著冰冷,凍人筋骨七分寒。
“氣死我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劉剛。”
武尚隆很少會把自己的暴躁脾氣表現在自己的親人麵前,出現這種的情況隻能說明他今天一定遇到了很難以解決的問題。可是,這位辦事能力在天聖王朝裏是數一數二的兵部尚書,究竟是遇到了設麼樣的難題呢?
“爹爹,劉叔叔惹你了?怎麼這麼大火氣?”武文惜不解地問道。
這何止是惹武尚隆生氣,連武尚隆自己都要懷疑劉剛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一言難盡啊!”歎了一口氣,武尚隆頗為無奈的飲了一口茶:“惜兒,你也知道為父最近在查軍器私賣的案子吧,今天,爹爹終於抓到作案者了!”
抓到了犯案者,按理應當是非常高興啊,怎麼武尚隆的臉色會變得越來越差?
“該不會這個作案者是劉叔叔吧?”
文惜的推斷在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之後迅速得到了證實。
而且,事情永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為了抓到走私軍器的人,為父可是花了三天的時間在等待著犯罪者再一次的行動。果然,在城南的郊外終於有所收獲了。我們不僅逮捕了幾十名南疆人,而且,還讓我們發現了內賊。”武尚隆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講道:“起初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軍器缺少卻沒有人察覺。直到後來我們在軍庫司那裏查到了端匿。那些人軍器主管竟然私自篡改了記錄!之後,我們對軍庫的軍器作出了深入的調查,一經核實,卻發現軍庫的損失十分得驚人:被私賣的兵器居然占整個軍庫裏的40,。大半的軍器從軍庫裏流走,最後落入南疆人的手中了!這些天煞的白眼狼!!”武尚隆大氣不喘地繼續罵道:“朝庭養著都是些什麼人?不,他們不是人,是畜牲!吃裏爬外的畜牲!!”
站在一旁的墨玉騏悠然的說道:“幕後的陰謀家呢?能讓你生氣的事情應該不止如此吧!”
“嗯!那個劉剛死鴨子嘴硬,他什麼話都不願透露。看他對那個幕後者還挺忠心的!他怎麼都不把心思放在我們的皇帝上?居然幹出這種缺心事!”
武尚隆很無奈,想當初劉剛還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手下,現在,卻做出如此不忠不仁的事!
“南疆人?又是南疆人!爹爹,我覺得劉叔叔一定被人利用了!”
“理由?”
“劉叔叔的本性父親應該深知。他剛正不屈的性格不正是爹爹欣賞的地方嗎?況且他沒有理由背叛皇帝!”
“正是因為他本性剛直,所以當我得知此事時才會感到如此得痛心啊!”武尚隆也曾經想過要好好地扶植劉剛,盡力地幫助他在兵部能大展拳腳。可是…可是…他太令人失望了。
“那沒辦法套出他的話嗎?”一直沉默的淩兒開口道。
與其在追查犯罪的可能性還不如把精力放在幕後黑手上。
“武尚書有什麼主意嗎?”
武尚隆別有深意地看著墨玉騏緩緩地說道:“辛苦你了。”
“嗬嗬,你不是一直都在鄙視巫術嗎?怎麼會來求助於我?”不緊不慢的語調證明了某人完全無視周圍緊張的氣氛。
“你以為我想來求你?若非情況特殊,我也不會采此下策!”
“下策?那我就等你的上策來解決你的問題吧!”
兩個大男人之間的談話不知不覺間都參雜了賭氣的味道。
“喂,文惜,你爹和你師傅經常這樣嗎?兩人的關係這麼……這麼得難處?”淩兒輕輕推著文惜的手,細語道。
隻見文惜一手撫額,一邊又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是常見事,別擔心!”
然後文惜走到兩個大男人中間,先對著墨玉騏說道:“師傅布法的時候可帥了,文惜好想一睹師傅的風彩。”
隻見墨玉騏原先陰沉的臉色迅速轉晴,嘴角邊還浮過一絲的淺笑:“真的?”
“嗯!”
然後她又轉過身去對著她的爹爹低語道:“爹爹,文惜答應你,等案子處理完了我們就去老家遊玩,讓臭師傅當看門狗,如何?”
“哈哈哈!此計甚好。”
武尚隆細細地品味著文惜的話,再想象著墨玉騏當看門狗的狼狽樣,隻要能讓某人氣急敗壞,叫他做設麼事情都可以。
兩個男人就這樣被一個小女子擺平了,站在一旁的淩兒看得是目瞪口呆。
難以相信啊:兩個大男人居然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結果卻被一個小女孩用三兩句話給擺平了。這家的人啊真是令人無語。
“人呢,我可不會去血氣濃濃的刑部大牢裏布法。”墨玉騏語氣平淡的說道。
武尚隆高挑濃眉,得意之色盡顯。
“那是自然,人已經被我帶回來了。”
武尚隆長喚了一聲後就有人迅速得將一位神情低迷的人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