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咣…”鋒刃飛出數丈,立於太和殿高階龍椅之前……一人麵色陰沉極致。
身後是未滿十歲的皇帝,身前是十萬叛軍,身下是萬人屍首,身上所負的是師祖之命。今日,她要憑一己之力,保住李氏遺脈,逼退逆黨,才算不違師命。
一抹玄色惹眼至極,數萬大軍所及之前,她沒有懼色,亦沒有退卻之意。她每踏一步,如開天辟地為之震動,動搖的是人心,卻無法動搖她的腳步。
女子步步向前,從未停止。
反而阻截在側的兵馬劍戟怯怯退去,一行大道直通往太極殿中。她護著身後的幼帝穿過重重刀刃,眾叛軍皆驚……後世之人說起時,隻道女子眸如琉璃,叛軍之首被那靈透眸子擊中內心恐懼之處。
踏上高階,女子止步,身後的幼帝踏上布階,踞於龍椅之上,而下叛軍之首不動聲色。
她轉身,俯視天地,眸子沉靜,無波無瀾,一時間叛軍竟是忘了高階之上具有攝人氣勢亦可睨視天下的,是個女子…。
此時,夜風分外凜冽,驟風卷起風沙,群鴉畏懼。
“賊首何在?”眉頭為起,不易察覺,聲沉卻極厲,直擊人心。叛軍多為部卒,叛軍為首的是朱柒。
隻一聲如墜石落地,身高八尺大漢,麵目猙獰,凶如神煞,渾然戾氣…。“你為何人,怎敢壞我大事!”對於他的喊話,她沒有回答,更像是不恥與他。
“宵小之輩,安敢擋我!”朱柒怒了,聲色並厲。
這時,隻聞歎息一聲,她望了望滿天星宿,抬眸,打量朱柒;朱柒一路而來燒殺搶奪,也斂了不少美人,可卻難以與眼前這少女相比,她的眸子猶如琉璃,清明卻又難掩那煞氣與凜色,像是,地獄……
“我…是來助你的……。”……少女開口。
“哦?”朱柒不解其意,心智已陷入女子眼眸,其下眾軍士尚為清醒,得聞女子之言,便即自危。
“來助你超生…。”此言一出,朱柒眸子漸驚,卻已不及,玄影如驚鴻一般飛出,在十萬大軍之中,身形如梭。
風又起……她閃身回到原地,一切皆如錯覺,亦如幻象,一切皆在形色之間……眾人驚異,無法知覺……當那三百叛軍與扶桑將軍接連墜馬而亡時,叛軍大亂。朱柒眸如銅鈴,啞口無聲。
此時,敵軍如那驚弓之鳥,軍中有人言,此女絕非人也,定是地府閻君所派!
“哐…。”劍鋒飛出,隻一瞬,朱柒人頭落地,劍被內力嵌入石階之中,鮮血淋淋的首級從高階上滾落而下……刺目妖冶的血水順延著劍柄留下,猶如泉眼。叛軍之心已為覆屢,人人自危!
“此為高祖所賜尚方寶劍,上斬昏君奸妃,下斬佞臣叛軍,有不相服者,”語氣加重,竟令人呼吸阻塞,即為壓迫,“有心存逆意者,”她所及之叛軍,隻覺周身殺氣四溢,無法擺脫,“必先問得此劍!”此一言,亦可撼動天地。
風雨變換如神龍一般變幻莫測,眾目之下,她話音剛落,叛軍大旗便被突起的驟風折斷,猶如破布,一切盡是天意。
烽火硝煙,人屍落地,城內城外皆被血色所染,暗黑如隱匿的凶獸,一抹玄色現身長安城樓之上,無所畏懼,她迎風而立,眸子如華,良久……之餘風聲。
前夜,國師觀天,孤星犯煞,必起大禍,速速傳信於遠在邊界的大將趙寒和出使西域的攝政王,事不宜遲二人直入長安與國師埋伏在城內的兩千錦衣衛會合。
二人各領精兵一萬,行路而來收複被朱柒所占封地十四郡,卻不想,行軍一路而來日夜兼程,還是晚了一步,叛軍入境將二人圍困與金陵城中,毒疫更為嚴重。
當二人破了扶桑軍隊,帶援軍趕到明宮之時,朱柒及其黨羽皆被斬殺,軍士清點屍首數目,竟有百餘人為扶桑軍士,其餘生還逆黨皆歸降,而後仵作驗屍,深感大驚,那數百叛首皆是被一人所殺,功法極利,一劍封喉。
身經百戰的軍中大將難掩驚異,何人竟有如此本事?難不成,真是閻君現世!
此時,一隻通身白淨的信鴿在硝恍的天空出現,飄下一片輕薄抽絲:驀夜紛飛何處,殘月黎明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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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臣】華麗回歸,公子將帶您領略一個策馬奔騰,敢愛敢恨的熱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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