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前,十裏之外獨宅……
白庭羽坐在院中,掐著還未燃盡的書信,且看四處紛飛的灰燼,於他指尖消磨。
“公子,前日,紀大人入了皇宮便再沒有音信。”暗衛才出長安城,此去並無查到絲毫關於紀冥宇的蹤跡。
“不會,她不會在皇宮中逗留。”聞言,白庭羽跫眉道,幾分不安疑慮。
“有何話講?”見暗衛有些猶豫,他冷聲道。
主子問,暗衛不得不地說道:“公子,若不是紀大人追東瀛人去了,才在長安城沒有動靜?”追蹤東瀛人,那紀冥宇必會留
有標記,但現下時局不穩,東瀛武士皆潛入長安城,魯莽行事便會打草驚蛇,況且她絕不是性急逞強之人,故而大抵不會如
此;白庭羽如此想著,心下隱約覺得,既然如此,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在她猝不及防之時被人暗算了。這時,門外小廝入院…
“公子,易大人求見。”……
暗衛隱身於屋中,聞小廝之言暗自想:易大人?哪位易大人?公子白日從不見客,這易大人又是何方神聖?
而白庭羽卻在此前,早已明了,而這位易大人的到來,更是確定了他方才的判斷,紀冥宇被人綁了!
“請易大人落座…。”此言一出,小廝與屋中暗衛皆是一驚,不過眨眼功夫,這位易大人已經進了院子,此時就站在小廝身
後。易君堔客套的笑著,便道:“鄙人乃眼盲之人,先行幾步,隻恐少主久等了。”說完,便與白庭羽相對而坐。
白庭羽心中暗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這院子六進六出你卻是一步不錯的走了進來,還眼盲,老子看你是裝瞎!雖然心
中這樣想,白庭羽還是知道易君堔此次前來,定有目的。
“祭酒大人此番前來,有何貴幹?”他拿起玉壺,斟上兩小盅,一盅放在易君堔之前。
“我此番叨擾,隻為向少主打聽個人。”
“哦?……”聞他此言,白庭羽幾分疑惑。
“此人是個女子,約莫二十四五,手法極利,眼角帶朱砂,眼神凶煞。”話音剛過,易君堔便覺得白庭羽渾身似有殺氣。
白庭羽果真所料不假,紀冥宇落入他人之手,而這他人便是易君堔。
“她在哪裏?你想要什麼?”他壓著心中怒火,指中玉盞已有裂痕。
而易君堔聽他之言,而後卻是不禁大笑,白庭羽見此更是氣甚。
“少主何故生氣,何況我隻是問了一問,白少主便沉不住氣了。”……
“你想如何?”白庭羽之言,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他的怒火已到極限。
見他如此,易君堔一斂玩笑之意,開口道:“當日皇後大宴,此人誤食了皇帝賜給妃子的媚酒,誤入了我殺影衛的的陣法,
被我救下,現下在鄙人府邸,少主放心。”
難怪她沒有音訊,白庭羽未曾想到事實竟是如此…“我如何信你?”他道。
這時易君堔自袖中拿出玉佩,道:“此玉是她入陣之時,滑落在地,被我侍從拾起。”其實是被他拾起的,隻是他沒有向任
何人說過其中緣故。
來此之前,易君堔便已知道紀冥宇的身份,原因隻是紀冥宇那雙極為乍眼的琉璃眸,而紀冥宇與白庭羽的關係卻叫他頗為意
外,卻不知心中徒生的一股子氣就像是腐屍一般令人作嘔一般竟是為何!?
而白庭羽對易君堔本無信任,但看到這玉佩,卻是信了,此玉是他親手交給紀冥宇的,非是她危難之際,從不離身。
“既是如此,那白某謝過易大人,算是白某欠你的人情。”說著白庭羽便要接過玉佩,不料被易君堔故意收回,又放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