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需去昆侖之巔受寒氣之苦,夙心不忍,擔心我剛剛痊愈的身體受不住,便采摘了昆侖鮮果為我補身,一番勞累讓我感動不已。
“子佩,你不用如此,昆侖之巔雖然寒氣入骨,卻不失為一種曆練。我若食下這昆侖之果那就枉費玉衡上神的期許了。”
夙心惱怒,“那昆侖之巔豈是人待的地方,那日我看子墟師兄回來臉色蒼白。他法力如此高深都如此難耐,更何況你。”
“放心,我定能忍受得住。”
“那日若非是敖清,你也不會受到這樣的責罰。”
說起敖清,近日耳根子倒是冷清不少,聽聞那日她被三昧真火差點傷到,後來也就安分許多,很少找我們的麻煩。但我總覺得,那日讓我鳳凰涅槃之人卻還藏身黑處,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子吟?”夙心輕聲一喚,笑道:“你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時辰不早了。子佩你快去上早課吧。我須去經樓打掃,今日初上昆侖之巔,你就不用等我回來了。”
我匆匆跑出,隻聽夙心在身後道:“去昆侖之巔時可要小心啊!”
玉衡上神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想從經樓最底層看起,凡事也需要循序漸進。倘若我此刻就去看那些道法高深之術,未免畫虎不成反類犬,到最後傷及自身。
經樓底層其實同平日子墟師兄所授並未有什麼不同,至多更為完整詳細,很是少見。我大致掃過一遍,挑選幾本也就未在底層逗留。
經樓內藏書之多,我無法一一看來,好在記性不錯,若要短短時日便參悟通透也是不可能之事。
我找尋了經樓內經書目錄,用一日的時間挑選出我所適用的經書,徹讀一日。
夜間上昆侖之巔,正巧碰見玄音,她擔心子墟師兄身體。日日侍奉在側不肯離去,我可憐她這一片真心,卻不能幫到什麼。
“昆侖之巔險峻,子吟可要小心。”玄音提著食盤,沒好氣道。
子墟受罰我甚是自責,“玄音,子墟師兄近日如何?”
“拖子吟你的福,還活的好好的。不過是丟了半條命而已。”初見時,我本對她有恩,但此次受罰昆侖之巔卻是我的錯處牽連子墟,玄音對我也有怨氣。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子吟,你也不必說什麼對不起,子墟受不住。我玄音更是個微弱之人。”
我愧疚至極,想到今日夙心采摘的昆侖之果便遞給了玄音,“這是子佩為我采的昆侖之果。你若不棄就給師兄服下,彌補我的愧疚。”
玄音到底是個真性情,也天真可愛,剛才的怨氣全消,欣喜道:“這真的是昆侖之果?”
“對,是子佩親自為我采摘的。”
玄音順手接過,隨之好奇道:“若是我給了子墟,你該怎麼辦?”
“我再怎麼說也是九淵帝君琴魄,肉身不同常人。想來寒氣也是不會太磨折我的。”
“那……我就都拿走了。你要是出了事情可別怨我。”
“不怨你。”我搖搖頭,看著玄音遠去的背影,上了昆侖之巔。
我並未見到子墟師兄,許是已經下了山。其後,我挑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寒氣之苦刺骨,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受。
不消一刻,我就全身冰寒,想起今日所看的經卷,不斷在腦海中回想。漸漸的,也就忘了寒氣刺骨之痛。一眨眼便挨到了天亮。
我下了昆侖,正好趕上夙心去上早課,同她說了幾句就回了屋。路上也正好碰到敖清,她的戾氣雖然消了不少,但仍舊不放過。
“子吟,昆侖之巔寒氣刺骨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