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馬看著好啊!”老二不服氣勢,想要為自己在這口舌之戰中討回一席之地。
老三生氣了,他指著老二說:“你做人隻想著自己,半點沒有為我們考慮!”
“我怎麼沒為你們考慮了?”兩人爭吵起來,有一種趨於打架的樣子。
大哥開口,他說:“這沒什麼好吵的,那馬我們真的不能要。”
“我就要那馬!”老二一聲嘶吼。
……
“你要什麼馬?”三人之間突然擠進另外一人,這疑惑的聲音聽起來清脆但帶著一絲疲憊和慵懶。
此人正是虞瑾,她本已準備好動手時,就聽到黑暗中某賊人喪心病狂地叫聲“我就要那馬”。然後她機敏地辨別了聲音的來源地,就放下手裏的工具,翻出短匕握在手中,一個飛身輕巧地翻出離自己最近的小院籬笆,無聲落地。再快步調息悄然來到三賊人的藏身處。
三人見到突然出現的虞瑾,不由得大驚失色。趕緊使出自己隨身攜帶著的武器,齊齊向她使來。虞瑾正對麵上頭就劈下一把大刀,容不得她想,便立即要變換姿勢躲避這蠻橫大刀。她腳下借力,率先往後一退,邁開腿跳出一段距離,就見那柄大刀重重砸在地麵的碎石上,濺起零星火花。
右側的矛與左側的短刀隨即接踵而至,使矛和揮短刀的兩人躍出樹叢,穿著一身黑衣在夜中如魚得水。虞瑾暗道不好,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將家中的長槍帶出,而不是使用這把短匕與三樣武器對敵。舉著大刀的那位也隨先前兩人出了矮樹叢,三人形成一股氣勢,直逼虞瑾強強而來。
先是短刀率先出擊,那人揮舞著短刀帶著破空聲,砍向虞瑾的門麵。虞瑾見狀立即向後仰首,鬥篷與發絲敞開,然後垂落向地麵。這時,她利用雙腳穩住下盤,準備閃身一躲,手中的短匕也順勢向上刺去。
就在她的短匕本可以刺傷用短刀的那人時,一把矛便橫空而至,擋下了她的攻勢。真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不過,幸得虞瑾腰間柔軟,她低手一撐,直接抬腿向後翻轉,雙腳趁此蹬在了矛柄上,踹開了它,便也躲過了那矛向下砸的危機。
就在她隻顧眼前時,並沒有料到第三人拿大刀的存在,在另外兩人喘息之餘。那把大刀“呼”地向她斜劈過去,虞瑾皺眉,咬牙使勁抬手往那方向一擋,無奈用小小防身短匕去應對這大刀,還是老鼠去嚇貓一樣。
“鏘——”她纖手虎口一震,拿短匕的整隻玉手就被震得發麻,幾近要握不住那把最後的防線了。虞瑾眼裏閃過一道痛楚,她現在隻希望屋裏的楊緹績的趕緊出來幫她一把。拿大刀的那人越發使力,他已經看準虞瑾拿不住短匕,因為她的手早已抖得不成樣子,就一點綿薄之力,難以抵擋他手中大刀的威力。
就見拿大刀的隨便一挑,短匕還是被丟到了一邊,接著那把強勢的大刀直直砍來。虞瑾生無可戀地閉上了她明亮的眼眸……
此時,在這危急關頭。“噔!”一根長竹棍撞開了那把大刀,又有一隻手接住了無力倒地的虞瑾,不錯,楊緹績在屋裏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後,還想著放下手裏的活去看個熱鬧。沒想到先生一小女子被三人所圍攻,他趕緊回屋找到了自己的竹棍,衝了出來。
虞瑾一挑眉,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少年。楊緹績感受到了虞瑾對他的目光,低頭咧嘴一笑,道:“先生做得夠好了,交給我吧。”她讚許地一點頭,又閉上了眼。
喂喂,不是讓你在我懷裏睡覺!楊緹績沉著一隻手臂,帶著一人的重量,無法動彈半分。無奈之下,他隻好怒視而威,負手拿著竹棍立在背後,掃視環顧著與他對峙的三人。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三賊人沒有帶著麵罩,而且還露出了三張與他少年年紀相仿,讓他熟悉不已的臉孔。
“是你們?!”他訝異道。
“是你!”他們三人不甘示弱道。
四人異口同聲地說,虞瑾早已累得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