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沒等二人走近,就聽見暗處傳來那小娘子早已喘不過氣但還在堅持的求饒聲。
“這群非人哉!”虞瑾胡亂揮著短匕,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相欲拍拍她的肩安慰,說:“先生別氣,別氣。他們自會有惡報的。”
“……我們快動手吧。”虞瑾看著暗處牆麵上被光亮照射出的影子的運動,眯了眯眼。
在她身後跟著的柳相欲立即會意,便與她一同悄然上前……看著那群粗人肆無忌憚的模樣,這兩人心裏不由得一陣惡心翻騰,虞瑾快速做了個手勢,二人就邁開步子朝前走出幾步,再快速靠近那幾人,還差點距離!
“……”當他們靠近那些粗人的時候,兩人身邊的還未發出一點聲音,便倒在了地上。柳相欲甩了甩自己短刀上剛沾的鮮血,邪魅一笑,又砍向了另外一人;而虞瑾則是瞄著短匕上的血跡,皺著眉頭嫌棄地再次舉起,又在一人還未察覺的情況下中斷了他脆弱的生命。
身邊的兄弟接連幾個倒下,還在歡愉當中的幾人當即轉過頭來,恰好對上這兩少年的憤恨目光,不由得渾身一哆嗦。原先那位小弟起身後立即大叫道:“來人,有人來殺我們了!救命啊!”然後,一把短刀就切開了他的喉嚨,“呃……”伴隨他嘴裏嘔出口血,緊接著脖子上也是血液四濺,就這麼個無惡不作的人便轟然倒下。
又看著一人死於自己的短刀下,刀主人內心竟快感油然,握著短刀的手也是微微顫抖——他忍不住想殺人。這時,一道令他鎮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柳相欲,你別被迷失了心智。”虞瑾覺察到他的異樣,趕緊阻止他內心的惡欲肆意開來。
沒想到,在那位小弟被殺時,他之前的叫喊聲引起了粗人頭目的注意。現在等柳相欲恢複心態後,他們的周圍,早已被幾十個敵人堵得水泄不通。
這條小街另一邊的出口暗處,楊緹績與另外兩人正預備在那裏。溫辰鬆了鬆衣領口,吞了口唾沫,問楊緹績:“喂,你說先生怎麼還不讓我們出手呢?”
楊緹績剛要回答,遊洲就回應:“時機未到,這是先生說的。”
“恩,等先生動手,我們便衝。”楊緹績頭一次這麼讚許遊洲的建議。
“哦,哦。”溫辰又繼續焦急地等待著。
這三人就在最焦躁不安的時候,虞瑾已經沉著冷靜地與敵方對峙完畢,接著朝他們藏身處看來,收回目光後就殺出了第一刀。
接收到虞瑾的目光,躲在暗處的三人好不甘示弱,下一刻便衝上前來,從外圍朝裏麵展開了攻殺。但令人奇怪的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位粗人頭目,他居然沒有上前來幫助自己的手下。
管不了那麼多了,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便是可以的。
……時間漸漸推移,五位少年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而剩下的粗人數量也是少之又少。看起來隻要拚了最後這一把,他們就可以一舉殲滅這堆禍害百姓,摧殘治安的人!
“唰——”當武器了結了最後一人性命時,所有人心頭都鬆了一口氣,隨之脫力癱軟在地,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待所有人都隻順了氣,虞瑾便開口說道:“我們去救人。”當五人一同站起身來,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馬刀直接砍中了遊洲的肩膀。“啊——”隻聽他一聲慘叫,然後“撲通”跪在地上,血立刻滲透了他的衣服布料。
其餘人看到遊洲不住地顫抖著,都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虞瑾更是二話不說,舉起短匕擲向拿著馬刀的粗人頭目。不過,比她更快的是一支箭,那箭直接穿透粗人頭目的胸口,把他臉上自以為是的驕傲表情定格在了那一瞬。
待粗人頭目倒下之時,大家已經到了遊洲身邊。他們知道必須立刻拔出那把深深插在遊洲肩膀上的馬刀,再為他止血,否則遊洲是移動不了半步,而血也會一直在流。“遊洲,你肩上的馬刀必須立刻拔出,懂嗎?”柳相欲含淚對他說。遊洲則是皺眉輕輕點頭,即使他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痛苦。
見遊洲懂了他們的意思,楊緹績便緩緩握住馬刀的刀柄,剩下四人接連按住遊洲的身軀,然後楊緹績使勁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馬刀。“呃——”但是遊洲壓抑在喉頭的痛苦還是不自主地溢出他緊閉的唇,同時刻他渾身劇烈一顫抖,血也隨著刀的一瞬拔出直接噴了出來,更多的血蔓延開來,在遊洲的半邊肩膀染成另外的妖異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