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災現場忙活了一整天,野外臨時營地裏,成才和石麗海在加固帳篷,齊桓忙活著野外簡餐,許三多努力地要把吹進帳篷的雪都掃出去。袁朗插腰看著山上山下一片白茫茫,皺皺眉頭。
吳哲走到他身邊:“景色真不錯。玻璃世界白雪紅梅,這是人曹雪芹說的;山舞銀蛇,原馳蠟象,這是毛主席說的;冰天雪地走山道兒,不是人幹的。這是咱許三多說的。您就給醫療隊個營地坐標,人家找得著麼?還帶著女同誌。”看袁朗四平八穩不表態,吳哲也不說話了,心說,有性格,醫療隊的女兵也不照顧下。
齊桓走過來:“真不用接一程?”袁朗一拍齊桓的肩:“不用!走,咱倆上山探探路去。山上還有零落護林人家。”走到門口兒,停了一下,對許三多說:“他們最多三十分鍾就到了,等會兒給人預備口熱水啊。”頭也不回就出去了。
二十多分鍾後,成才正燒開了水,就聽見許三多在外麵嚷嚷:“醫療隊來了。”吳哲心說:妖精啊,算的真準。帳篷一撩,人就進來了,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帳篷裏響起來:“同誌,你們隊長呢?”
袁朗有話:家大人不在的時候,軍銜最高的負責外事。吳哲趕緊迎上來:“A大隊吳哲。同誌們辛苦了。”後來吳哲想想挺荒謬的,大災當前,部隊增援。自己看見友軍的頭一反映居然是:此女國色天香啊。
雪帽一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對方烏黑墨玉一樣的頭發,冰雪浸染的有好幾縷沾在美人雪腮邊兒,襯著一雙眼睛盈盈流光,美人丹唇輕起,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部搶險醫療支隊隊長張楠奉命向上級指揮官報道。”
她身後幾個人依次向吳哲敬禮,利落的聲音:梁旭。宋輝。。。。。。。仔細打量一下兒對方,美人和吳哲氣餒得看著對方肩上兩毛一明晃晃閃著讓人眼暈的光。角落裏的C3幽怨地說:“對死,上級?誰聽誰的啊?”語音未落,他忽然覺得脖子後麵有一陣冷風吹過,一個更幽怨的聲音響起:“聽我的啊。”踏雪歸來的袁朗鬱悶的看著C3,“有些話不用言語,但是身為隊長還是得說,你TM怎麼這麼笨啊。”
許三多笑出了明晃晃的牙:“隊長,你回來啦!”兩毛二得及時出現,讓吳哲和美人兒同時鬆了口氣。美人及其屬下向袁朗行禮:“×部搶險醫療支隊隊長張楠前來報道。”目光越過袁朗,朝齊桓笑了笑,打個招呼。齊桓努力地把凍木的嘴角扯了個向上的弧度,怎麼說也算熟人啊。
“向上級彙報精神集中。”袁朗看看表,皺了下眉頭,好像挑剔的說:“越來越晚了啊。識圖技術退步。”上下打量對方一下,不經心似的問:“路上順麼?”美人“啊”了一聲,標準立正。低眉順眼地點點頭:“識圖回去再練。”低聲抵抗了句:“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成才以狙擊手的犀利目光看見袁朗聽見這句,笑得極其詭異。
事後,吳哲總結:如果說妖孽袁朗擅長把所有他看上眼得現役軍人當南瓜削,美人張楠就擅長把她所到之處變成臨時醫療站。張楠捧著成才端上來的熱水,一口一口地抿著,眼睛踅摸著老A們被雪打透的鞋,用語氣肯定地說:“把鞋都脫下來,你們有凍傷。”放下水,就開始解許三多的鞋帶兒。十分鍾後,許三多舒服地活動著腳脖子,感激的對張楠說:“不愧是少校,你手又輕又快。俺都不覺得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