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子不得留之,留之必是後患!”羅扇一雙劍眉高高揚起,眼神中透出意誌堅決的冰冷。
坐在大廳之上的白須老者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掌門,二哥說的對!此子亂世出身,身上盡是血腥,入我門之後四處招惹是非,我門不能再留他!”羅扇身後一人邁前一步,也是作揖說道。“他本為普通人,你接納其入門已經是破壞了門規,在為了他犯下錯誤,不值得。”
“羅扇,羅琦。。。”白須老者頷首頓了一下。“你們可知我為何收他入門?”
“。。。不就是他的體質特殊麼!門內資質比他好的人,大有人在,何須。。。”羅扇依然皺著眉目,話卻沒說完。
“哈哈,我告訴你,我看上他並非是因為他體質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們相信,使命麼?”老者深邃的眼神中仿若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
“大哥這話怎麼說?”羅琦從未見過眼前的老人有過現在的神態。
“我也不瞞你們了,對了,那小子現在是什麼實力?”老者站起身子,嘴角一反常態的微微勾起。
“凝魄前期。”羅扇的臉上有點掛不住。
“這小子,不錯麼。我不與你們多說,後日的入世大賽,你們會知道我在乎他的原因的。”
“那大哥,你說的使命是什麼一回事?”羅琦年輕氣盛,對於大哥對一臭小子無比的偏袒,很是不滿。
“這件事,後麵在說。對了,今天這件事,隨風帶過。”長者微微一笑,袖袍一揮,縱身消失在兩人麵前。
羅琦與羅扇相互對視一眼。
“二哥,我覺得大哥有什麼瞞著我們,很重要。”羅琦微微皺眉。
“先看看吧,入世大賽過後,這件事在商議,此子絕對不能留,留著日後必是後患!”
一處鬧市之中,一年輕張逸大口喘著粗氣,本是嶄新的衣服上遍布著血痕和打鬥的痕跡。身邊的腳下躺著幾個已經暈厥的年輕人。
“商撅!我見你一次,打一次。”年輕人看著地上一個捂著肚子翻白眼,不停抽搐的胖子說道。
說罷,也不顧身邊其他人奇怪的眼光,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離開。
“這年輕人是怪胎麼?”
“沒想到打架這麼厲害。。”
“他這周已經打了幾次架了。。我在別的街區也見過。”
“這小子應該還是一個學生吧,是哪個學校的?”
“不知道。。。”
。。。。隨著張逸的離開,身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張逸走到不遠處一個小巷中,終於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子,你這個樣子,必然會被逐出山門的。”
“他們自己找的,跟我沒有關係。。”張逸將手中一塊玉佩上的血跡輕輕擦掉,緩緩說道。
“算了,你先恢複自己吧。我把真氣度入到你體內,你自行利用。”
“謝了,師,嘮叨。”張逸緊緊握住手中的玉佩,閉上眼睛感受身體裏絲絲入微的能量修複著身體。
“你在這個時空待了也已經有兩個月了,有什麼收獲沒有?”渾厚的聲音從玉佩中響起。“還有,我叫你不要叫我嘮叨!”
“嘶。。”隨著絲絲能量的注入,皮膚上的傷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年輕人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本是毫無光澤的瞳孔現在終於是有了生氣。“沒有。暫時還沒有。”
“是麼,看來還是要有所機遇才行。”玉佩上微亮的玉色光澤緩緩消失,能量的度入也減慢了速度直到消失。
張逸從衣兜中掏出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上麵的指針正瘋狂的旋轉著。“嘮叨,前麵有東西!”
語罷便是鯉魚打挺一下子彈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活絡活絡筋骨後,便是從手上戴的儲物指環中取出一件新襯衫,穿在身上。
“我叫你不要。。。算了,先去看看,去看看!”玉佩被張逸重新放回戒指之中,那被稱作嘮叨的聲音便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仔細看清了羅盤上指針所指的方向,便是收回到戒指當中,朝那個方向奔去。
眼前的街道是條直路,按照指針所指的方向,就是沿著這條街道走下去,也並不是太遠。
“前麵左轉,我感覺到了!”渾厚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