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上留步!”
情急之下,蘇蝶衣情緒外露,在沐滄瀾即將消失在夜幕中時,開口留住了沐滄瀾離去的腳步。
“何事?”
“主上,慕容少主有意納蝶衣為妾,不知主上是否首肯?”
“慕容彥親口跟你提了?”
“是”
沐滄瀾停了片刻,修長如玉的手指點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蘇蝶衣屏住呼吸,麵色雖恢複如常,垂落在身側的雙手卻已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她等待了片刻,額頭甚至冒出了汗來,終於聽到沐滄瀾開口說道,
“暫時先不要應他。”
蘇蝶衣欣喜若狂,連連應是,沐滄瀾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也不回頭,站在流芳樓的密道處問道,
“還有何事?”
“沒,沒了。”
蘇蝶衣話音剛落,隻覺得麵上一陣清風拂過,再回神時,屋內已空無一人,隻留淡淡香氣縈繞鼻尖,令她久久無法忘懷。
蘇蝶衣興奮了半天才沉浸下來,然後親自將沐滄瀾換下來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摟在鼻尖深吸了口氣,將那殘留在衣服間的淡香全部都吸入肺腑。
抱著沐滄瀾的衣物陶醉半天後,蘇蝶衣解開了束發的蓮花頭釵,任由一頭烏黑的長發迤邐在地,然後眯著眼睛,雙手一邊愛撫自己的臉頰脖頸,一邊慢慢地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脫了下來。
蘇蝶衣這套深藍色的男裝很是中規中矩,高領盤扣,除了露出一小節脖頸的肌膚外,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連豐滿的胸部,她也會事先用白色的棉布層層纏住,不讓婀娜有致的身材顯現出來。
這其實是一件分外痛苦的事情,女子在心儀的男子麵前不能展現一絲一毫的魅力,反而要用這具年輕美好的身體去應付別的男人,對於蘇蝶衣這種既有美貌又有野心的女人來講,無疑不是一種煎熬。
故日子久了,蘇蝶衣每次都會脫光衣物進入沐滄瀾洗浴後的水裏清洗身體,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浪費她這幅精心保養的身體和小心嗬護的花容月貌。
蘇蝶衣確定沐滄瀾已走後,放心地將自己沉入沐滄瀾洗浴後的水中,這水已放置了一日,早已冷透了,但蘇蝶衣自幼習武,除了女子不方便的那幾日外,她並不似一般女子懼怕冷水,相反她很是享受,在水中清洗了全身和長發後,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出來。
這墨蘭居是沐滄瀾的休息之所,蘇蝶衣從不讓任何人進來伺候,故她赤著身體,光著腳走到外廳,打開角落裏的箱子自行取了一套淡粉色蝶戀花的輕薄女裝,動作優雅地換上。
窗外玄月高掛,想想一早就送了訪帖過來的慕容彥,蘇蝶衣心裏一陣厭煩,但今日得了沐滄瀾的回話,讓她心中甚感喜悅,便覺得自己還是耐下心來,應付一下慕容彥好了,畢竟主上現在還用得上慕容彥,為了主上她犧牲些色相又何妨?隻要能攏住慕容彥的心,讓他一心一意為主上辦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