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沐雅顏看到沐雅詞是老鼠見了貓,那麼沐雅詞見了沐滄瀾便是羊見了狼,再囂張氣焰也在瞬間別滅了火,抓住沐雅書的衣袖鬥啊鬥,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沐雅書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說道,
“雅書給世子爺請,請安,世子爺萬福。”
沐滄瀾看都不看沐雅書一眼,隻一揮手,身後穿著玄色勁裝的侍衛便沉著臉上前,將沐雅詞、沐雅書兩姐妹跟提小雞仔似地提在了手裏。
沐雅書知曉自己落在沐滄瀾手裏,求饒是沒有用的,隻盼著沐滄瀾念在自己是女眷,也沒有直接找沐清月麻煩,能夠從輕發落。
可沐雅詞因為沐滄瀚的事情,對沐滄瀾的恐懼深入骨髓,沐臨風給她的影衛都被她派出去盯著慕容彥的一舉一動了,此刻沒人能夠幫她,她從護國公府帶來的侍衛,在沐滄瀾的手下眼裏連擺設都算不上,早就被幹淨利落地解決掉了。
沐雅詞想到沐滄瀚的下場,嚇得失聲尖叫,她寧可死也不要變成殘廢,在侍衛將她鉗製住的時候,沐雅詞終於繃不住大哭起來,嚎叫著,
“沐滄瀾,你要幹什麼!我可是護國公府的嫡女,身上流著護國公府嫡室和嶺南白家嫡出高貴的血脈,你要是,要是膽敢對我做什麼,父親和嶺南白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沐滄瀾被沐雅詞的聲音驚擾,臉色微變,景殊接收到沐滄瀾的眼神,笑嘻嘻地上前,很是客氣地對沐雅詞說道,
“二小姐,你剛才罵得那麼起勁,嘴巴一定累了吧,奴才幫您休息一下,可好?”
“你,你,你敢,啊——”
沐雅詞瞪圓了一雙杏眼,眼睜睜地看著景殊將自己的下巴卸了下來,沐雅書嚇得渾身發抖,一個勁地說“世子爺,饒了我,饒了我……”,雙手死死地捧著自己的臉,連頭都不敢抬。
沐滄瀾也不看她,幾步走到沐清月麵前,彎腰對上沐清月尚且掛著淚痕的小臉,微微皺眉,從袖中掏出手帕,輕輕地擦拭了幾下沐清月臉。
“這外廳冷得緊,雖說是白日,七妹也不得久坐,望月小築的下人伺候得不盡心,七妹還是跟我回赤瀾院裏住吧。”
什麼?她為了躲沐滄瀾,連沐滄海的碧海院都不敢住了,讓她住赤瀾院,是嫌她心髒夠強大,禁得住沐滄瀾的驚嚇嗎?
“不,不了,世子爺的好意清月心領了,清月在望月小築住習慣了,實在是不想換地方呢。”
“哦?看來在七妹眼裏,本世子的赤瀾院是比不上望月小築了?”
“瞧世子爺這話說得,世子爺的地方自然是極好的,清月年紀小不懂事,還是待在望月小築裏才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了。世子爺公務繁忙,實在無需為清月的生活瑣事操心,今日天氣好,所以清月才會在外廳坐會兒曬曬太陽,且外廳裏也生著銀霜炭呢,一點也不覺得冷呢。”
沐滄瀾瞥了一眼沐清月麵前的古琴,抬手試了幾個音,淡粉色的嘴唇微啟,頗為意味深長地看向沐清月那張稚嫩圓潤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