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世道對女子本來就不公平,你身為護國公府的嫡子,上麵又有世子照拂,不也是曆經磨難?
而我身為庶女,命運更是不由人,所以看到謝姐姐時,我才會感同身受。再者說,謝姐姐是個難得好姑娘,不僅通情達理,更會理財管家,你娶了謝姐姐,日後的生活定不會差的。”
沐滄海閉嘴不言,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沐清月歎了口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像勾欄院裏的老鴇,呸呸呸,說什麼呢?
謝英珠冰清玉潔,自己品性高雅,跟那幫拉皮條的沒節操的貨色,根本不是一路的好伐?!
“好,既然七妹這般說,三哥應了便是,不過三哥不在京都城的這段日子,你要小心,萬不可擅自行事,如是謝英珠真的被謝皇後召入宮中,那便也是她的命,你萬不可因為她牽扯其中,明白嗎?”
沐清月心裏暖洋洋的,這個三哥,明明對謝英珠是有些好感的,關鍵時刻還是先顧著她的安危。
嘻嘻,算他有良心,如是他真的決定娶謝英珠,那可是她未來三嫂,她定然不會看著謝英珠被謝皇後拐進宮的。
沐滄海和沐清月用了午膳後,便要啟程了,沐清月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追著沐滄海的腳步,將他攔在了門內,將丫鬟婆子都退了下去,小聲說道,
“對了三哥哥,那封信你看完毀掉了吧?”
沐滄海一時沒有說話,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沐清月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又追問了一句,沐滄海點點頭,摸摸她胖乎乎的小臉,說道,
“你放心,那封信不會有旁人看到的,你在望月小築裏好好呆著,等著三哥凱旋歸來。”
沐清月微微一笑,本想送沐滄海離開望月小築,可沐滄海不讓她出屋,說外麵風雪太大,謝英珠已經病了,她可不能再病倒。
沐清月怕沐滄海憂心,便沒有出去,想著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沐滄海此去在白虎軍的軍中任職,沐滄瀾定是事先打點過了,白虎軍上下二十萬多人,總不會讓沐滄海去做那等危險之事,不過是他從軍出征,曆練一下罷了。
待沐滄海走後,沐清月便去了謝英珠房裏,謝英珠在屋內燃著驅寒的藥草,隔著一扇山水屏風和自己說話,即便這樣,她還帶著厚厚的麵紗,生怕將自己的病氣過給沐清月。
沐清月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她有靈氣護體,不說是這小小的風寒,即便是世上瘟疫縱橫,也侵害不了她半分,前世時她自從做了紅玉琴的琴主,就沒有得過病。
也難怪天下琴師對紅玉琴垂涎不已,有了紅玉琴護身,隻要身體不是遭受重創,平平安安修煉到琴宗級別,比之他人簡直太容易不過,到時候返老還童、青春永駐,可不就是世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嗎?
“謝姐姐,你怎麼樣?如是累了,就睡一會兒吧,不用強撐著精神和我說話。”
“我剛喝了藥,出了汗已經好受多了,清月妹妹,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