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無奈地坐在那裏不說話,他記得前世嫵煙懷了他的孩子時,也不是如今這個樣子。
葉落吟看了看賞傾心的肚子,輕聲道:“許久不見她肚子變大了,是不是孩子已經發育得差不多了?”
他們這些人雖能耐,可對於女人生養這方麵都是些門外漢,盡管這幾個月看了不少相關的書籍,可賞傾心的情況又不能當作平常的孕婦來看。
“應該是這幾天了。”九夢竹皺眉道。
楚澈聞言,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直瞪眼,“這句話你早就掛在嘴邊了,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動靜!你就不能想想辦法?”他生怕賞傾心一個不慎被帶到閻王老爹那裏去,雖說事後去找老爹要人也可以,但九夢竹又說那樣對賞傾心來說有損傷,他不得不整夜守著。
按理說,他們這些人中要數九夢竹最了解,知道個中情況,也應該比其他人鎮定些,隻是最近,他也越來越不安了,因為對於十子入宮他也僅限於書麵的了解,真到了這個時候,時間拖得越久他就越心焦,何況,生孩子的不是別人,是他心愛的女人。
眼看著男人們飽受煎熬,再這麼下去著急上火幹群架是遲早的,被人無微不至地嗬護著固然開心,可看著也不是滋味。她想了想,說道:“要不……咱催生?”
“不行!”
男人們一致瞪眼,賞傾心翻著眼皮,她覺得這些人有點緊張過頭了,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雖然孩子死活賴著不肯出來,但她的身體卻是好的很,就算日後要折騰,這健康底子也應該夠扛了。
“景隨小爹爹,是魚!魚在我們下麵!咦?浪兒小爹爹,你在幹什麼?”
要說現在最得閑的應該就是這兩人了,因為當初,九夢竹很明確地告訴他們,賞傾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們的。
景隨正帶著遠歌在湖麵上玩耍,聽見遠歌叫喊,向不遠處坐在橋頭的浪兒看去,無奈道:“玨,你能不能不要再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媚藥喂金魚了?”
“小爹爹,媚藥是什麼?”
景隨被遠歌問得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卻聽浪兒道:“遠歌啊,媚藥就是能讓金魚吃了生小魚的。”
“玨!你怎麼能……”
遠歌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那小爹爹把媚藥給娘親吃,娘親是不是也能給遠歌生出兩個小爹爹的弟弟妹妹?”
浪兒傻眼了,“你……你這孩子還真是……”還真是聰明!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浪兒越看越憋屈,低頭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遠歌眨巴著大眼睛,揪了揪景隨的衣衫又問:“小爹爹,我聽見其他爹爹說娘親是十子入宮,那是什麼東西?”
“這……”景隨努力想了想,好在這個問題不像“媚藥”那麼難以回答,他說:“十子入宮的意思就是你娘親的肚子裏會有十個小寶寶,將來,遠歌會有十個弟弟妹妹。”
“哇!娘親好厲害!比犧牲所的母豬還厲害!”
“啊?遠……遠歌,你不可以這麼說!你娘親她聽到會生氣的!”十子入宮在凡人看來確實是匪夷所思,但在仙家卻是常見,何況這對凡人來說更是一種殊榮。
遠歌天真地看著自己的十個手指頭一根根數著,“為什麼?遠歌在誇娘親厲害啊,遠歌聽犧牲所養豬的小淺嬸嬸說那裏有個母豬生了七個小豬,娘親比它多三個,就是厲害!”
這孩子太過聰明,有時候讓人不知該如何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