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薑晚桐走出會場,等著自己的助理去提車,迎麵便看見氣勢洶洶的白百合,朝她這裏走過來,一副想要和她算帳的架勢。
“薑晚桐,你不要太得意……”一把雪亮的尖刀忽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瞬間讓她的話音卡在喉嚨裏。
與此同時,薑晚桐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尖刀。
劫持?綁架?
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出現在她們麵前,看起來像是頭目,說出來的中文雖然流利卻顯得有些怪異,“不許叫,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刀子長不長眼睛。”
白百合臉色發白,一動不敢動,生怕那刀子不小心劃破自己如花似玉的臉。
薑晚桐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什麼人,也就放棄了叫喊的意思。
可惡的司徒翰,平時總纏著她,關鍵時候就不見影子。
大衛看著這兩個乖順的女人,倒是覺得很滿意,“現在,跟我們走。”
一個男人得到命令,正準備押著薑晚桐走,卻被她冷冷的掃了一眼。
他的動作下意識頓住,看向大衛。
薑晚桐冷冷開口道,“我自己會走。有些人不是你們碰得起的。”
她的語氣很輕,但一字一句卻極為冰冷,讓幾個男人莫名地有一種被寒刃剖開的錯覺。
大衛不想承認自己有一瞬間被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弄得有些發怵,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別在我眼皮底子下玩什麼花樣。”
算是同意了薑晚桐的話。
薑晚桐和白百合上了一輛商務車,被他們帶到了了一個廢棄工廠。
大衛叫人將她們反手綁住後,蹲在她們麵前,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們,“兩個女人都挺漂亮,司徒翰的豔福不淺。”
薑晚桐黛眉微皺,這些人是衝著司徒翰來的?那為什麼抓她和白百合?難道是因為她們平時離司徒翰太近?
“你想要什麼?”
薑晚桐的冷靜出乎大衛的意料,“果然是司徒翰的女人。”
白百合雖然害怕,但還是強撐著氣勢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白家的二小姐,你要不是敢對我怎麼樣,白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識相的趕緊把本小姐放了……”
大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留下了紅印子“女人,你的話很多,我不管你是誰,隻要知道你是司徒翰的女人就行。”
白百合也自以為自己是司徒翰的女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卻不覺得絲毫甜蜜,“哼!你等著,翰少一定會來救我的……”
大衛看向薑晚桐,“你覺得他會來嗎?”
薑晚桐竟笑了笑,“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又不是他的女人,怎麼知道他會不會來?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來。”
“誰?”
“席淵。”
大衛心裏一驚,能力完全不輸於司徒家的席家,若是兩家聯手……
“你少嚇唬我。”
“你不知道?”薑晚桐忽然想起對方是個外國人,自然不清楚自己這個“海城第一花瓶”的身世,“我是席家的外孫女。”
大衛心裏已經有些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以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沒那麼好騙,再說席家不是在京城。”
“今日司徒老爺子壽宴,席家也前來送賀禮。”
大衛立即轉身到了白百合麵前,眼神凶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白百合被嚇得腿肚子發軟,“我……”
大衛煩燥得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白百合突然大聲道,“我…懷孕了,你打啊,最好打流產了。”
薑晚桐饒有趣味地看著白百合,這個女人還真敢說,不過也不算太蠢。
“又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薑晚桐漫不經心地抬起眼,決定幫白百合一把,“司徒翰的女人多的是,你打了殺了都沒關係,但他的兒子就不一樣了。還是說,你本來就想找他拚命?”
大衛當然不是想找司徒翰拚命。
他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這兩個女人簡直是個大麻煩!早知道就不抓來了,現在放了她們還來得及嗎?
可是他已經發了照片給司徒翰了,難保席家不會知道這件事,一個司徒翰就已經夠他受了,再來個席淵……
大衛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薑晚桐忽然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麼?錢?”
大衛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道,“當然是錢,司徒翰把我搞得妻離子散,就不應該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