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司徒翰讓蘇黎問保安部要監控視頻的時候,她就想到了。蘇黎是多麼聰敏的女人,隻是一點點苗頭,她就已經有了感覺。
所以,當司徒翰說起那句話的時候,蘇黎幾乎沒用多想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情。
司徒翰拿著資料開車趕去了薑晚桐的別墅,可她卻不在家。
薑晚桐不想一個人在家裏待著,試過寫字、畫畫都沒有辦法讓她靜下來。想了想,薑晚桐給秦慕青打了電話,約出來見一麵。
韓非的父母帶著睿朗去了新加坡,韓非也是很少回家,隻有秦慕青守著偌大的房子不知道做什麼。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都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咖啡,誰也不先說話。薑晚桐歎了口氣,秦慕青也歎了口氣。
抬頭四目相對,兩個人忽然笑了起來。
“你還好吧?”薑晚桐打量了一下秦慕青的臉,看上去一臉的疲憊。
秦慕青沒有回應,苦笑了一下,“睿朗挺好的,韓非的父母對他很好,睿朗也比以前開朗很多。”
薑晚桐心領神會,秦慕青的意思就是睿朗很好,但是她不好。可是即便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能開心,秦慕青也能接受現在這樣並不愉快的生活。
“你呢?前兩天吵得大熱,我都不敢給你打電話。”
薑晚桐又歎了口氣,“這個圈子還不就是這樣,你讓她它熱它就熱,你讓它冷它能凍穿人的骨頭!”
“你和翰少……”秦慕青沒有繼續問下去。
薑晚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秦慕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轉眼就到了十點多。秦慕青笑了笑,“出來都出來了,我帶你去我朋友那裏坐坐吧。”
秦慕青開車,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酒吧一條街,可是卻不是在這裏,街尾已經沒有了停車位,秦慕青就把車子停在了街頭,帶著薑晚桐步行到了街尾一個不起眼的小酒吧。
外麵看著冷冷清清,但是走到裏麵卻很有格調。酒吧地方不到,但是設施一應俱全,這個時間還沒有客人,隻有點唱機悠揚的播放著慢爵士。
一個男人站在吧台後麵擦拭著高腳杯,聽到門口有風鈴聲抬頭看了一下,“慕青來了,好久沒來,今天倒是挺早。”
說完,男人看了看秦慕青旁邊的薑晚桐,“你是……薑晚桐?”
秦慕青和薑晚桐坐到吧台前麵,薑晚桐點了點頭,“你好。”
“你是我女神啊,慕青,你把我女神帶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今天歇業一天,專門招待我女神!”
薑晚桐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要,我就是聽慕青說這裏環境不錯,別耽誤你做生意。”
“不耽誤!沒有比招待我女神更大的事情了!”男人說著從吧台後麵走了出來,拿出一個歇業的牌子掛到了門口。
薑晚桐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戳了戳秦慕青,“這樣不好吧?”
“沒事,老酒這人很好,就是口無遮攔!”
叫老酒的男人掛好歇業一天的牌子轉回身就聽到秦慕青說他,“你怎麼能當著我女神的麵這樣說我!”
老酒說著伸出手,“你好,我叫黃九,熟悉的人都叫我老酒。”
薑晚桐伸手輕輕握了一下,“薑晚桐,幸會。”
老酒掛上了歇業的牌子,今晚也不會有別人了,三個人就在酒吧內,聽著舒緩的慢爵士聊著天。
老酒跟秦慕青是在美國認識的,那時候秦慕青身懷六甲,在超市暈倒,還好老酒把她送到了醫院。
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後來一起回國,老酒就開了這個酒吧,雖然生意沒有外麵的酒吧那樣紅火,好在他也是為了錢,主要還是圖個自在。
老酒去過很多國家,滔滔不絕的給薑晚桐和秦慕青講著他這些年來的所見所聞。老酒有閱曆也很簡單,很快三個人就聊嗨了起來。
薑晚桐沒有什麼可說的,前世不能說,今生沒的說。秦慕青最刻骨銘心的那一段記憶老酒都知道,所以,三個人之中也隻有老酒一直說個不停,偶爾薑晚桐和秦慕青會插嘴文一兩句。
老酒邊說著過往,一邊給兩個人調酒,各式各樣的雞尾酒連帶著酒裏的故事,說著聊著,不知不覺三個人已經喝了不少。
薑晚桐還好,秦慕青是有些醉了,老酒的酒量這些還不成問題。薑晚桐看了看牆上各式各樣的掛鍾,已經快到十二點了,再晚就怕這裏鬧起來,兩個人明早回上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