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桐對於自閉症也是知道個皮毛,她沒有辦法現象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如何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而且,他現在可能還有傷人的傾向。
“可是,他很安靜……”
“這些也都是表象,我說的也隻是一種猜測,剩下的隻能長期觀察來確定。”醫生說完帶著護士走進了房間。
薑晚桐看著護士上前想要給狗子檢查,可是他像是瘋了一樣的到處躲閃,還不停的大喊大叫,他人雖然很瘦弱,可是發起狂來,幾個兩個護士都沒有辦法靠近。
狗子拚命的躲閃,用自己能抓到的一切來阻擋有人靠近他。最後醫生沒有辦法,隻能強製讓護士按住狗子。
狗子被兩個護士按在床上,雙腿還拚命的蹬著,嘴裏喊叫的聲音已經支離破碎。薑晚桐看到他眼睛裏閃爍的恐懼,心裏忽然一陣發酸,閉上眼睛轉身離開。
司徒翰和席淵追上薑晚桐,走出醫院,席淵先回了局裏處理善後工作,司徒翰帶著薑晚桐先回家。
從看完狗子到回到家,薑晚桐一言不發。司徒翰知道她心裏不舒服,“我已經讓羅伊聯係國外的專家來為他會診,相信會有更好的治療結果。”
“他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毒癮發作猝死的。”
薑晚桐抬頭看著司徒翰,心裏有些感歎,“他現在成了真正的孤兒……”忽然薑晚桐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是孤兒了,我可以收養他!”
司徒翰不知道薑晚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他可以做最大的努力為狗子提供治療條件,可是,他現在的情況這麼不穩定,如果薑晚桐真的收養他,那就是為自己找了個麻煩。
“晚桐,你聽我說,他現在還在治療的階段,一切都是未知的,你明白嗎?”
“我知道,可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好起來的!”
司徒翰感覺薑晚桐有些異想天開,他隻能實話實說,“他或許有暴力傾向,我怕他傷害到你!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我不怕,他不會的,他很聽話的”薑晚桐忽然想起在小屋的時候,她讓狗子閉上眼睛,他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會盡量給他提供更好的理療環境,但是,你才是我最關心的!”
司徒翰就是這麼冷漠,他從來不加掩飾。在他心裏除了薑晚桐或許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心有波瀾,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薑晚桐的安危!
“我可以不必征求你的同意!”
看到司徒翰有些獨裁的樣子,薑晚桐瞬間起了火氣。說完最後一句,薑晚桐轉身回了房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狗子眼中那種恐懼到絕望的神情,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司徒翰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來勸服薑晚桐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看著她有些負氣的背影,司徒翰皺起了眉頭,心裏想有一團火在燎燒。
下午席淵很早就回到了別墅,到了晚飯時間,三個人坐在餐桌旁誰都不說話,席淵很快就意識到了司徒翰和薑晚桐之間微妙的氣息。
“晚桐,這段時間如果沒事就回去看看爺爺吧。”
薑晚桐抬頭看著席淵,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憋了半天不知道說些什麼!回去?那將要麵對自己外公的口誅筆伐啊!
這次雖然說隻是司徒翰一時口快撒了一個謊,可是薑晚桐也是幫凶啊,她為了圓這個謊話也沒少附和!
如果讓自己的外公知道了,這麼久以來,薑晚桐都是在聯合司徒翰欺騙他,那席老爺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再舊事重提讓薑晚桐嫁給席淵,這次又該用什麼借口來搪塞?
“孩子的事情早晚瞞不住,早些跟爺爺說了,也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可是……”薑晚桐猶豫的不知道怎麼說。
當初薑晚桐說懷孕了,席淵一度以為是真的。可是,重新回到薑晚桐身邊之後,經過這麼久的觀察,席淵早就知道是假的。
他一直沒有揭穿就是不想逼迫薑晚桐,如果薑晚桐假懷孕的事情讓席老爺子知道了,那他一定會想辦法讓薑晚桐回去,然後撮合自己跟薑晚桐的。席淵不想薑晚桐陷入那樣難堪的境地。
“不過是個善意的謊言,爺爺不會在意的,他老人家隻在意你是否安好。”席淵的話消除了薑晚桐的後顧之憂。
拖了這麼久,席淵才在這個時候將事情挑明,其實是因為薑晚桐毒癮發作的事情。他和司徒翰都知道一個星期後薑晚桐會出現第一次毒癮發作的情況,席淵是覺得讓薑晚桐躲到席老爺子那裏才是最安全的。